手办师父遗憾地点点小脑袋,把差点把它整个人都盖里头的大罐头放下,随手一捏,那用阴煞化成的罐头,喀拉碎裂成一堆烟丝,被手办师父吸入腹中。
吞玩雷劫后,师父的胃酸太多,胃口更大了。
消灭一个罐头后,手办师父又把小白旗拿了出来,上次用这个小白旗阴了鬼王一下,小白旗差点被鬼王弄报废,不过结果很不错,原本白旗里头吃完了的厉鬼超度的厉鬼,现在又换了一批进去,还有个鬼王在,现在随便摇摇,就是一。
手办师父大口一咬,绯红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现在口感很浓郁,还凉丝丝的,很有种雪糕的感觉。
手办师父给徒弟比了个拇指,示意这个味道不错,而后一口就将整个比它人还大了两倍,张大嘴一口吞了下去,一边嚼,一边继续用小手摇晃小白旗,压榨阴煞之气制造新的冰淇。
方善水看着师父比以往凶残数倍的吃相,有些担心,这阴山鬼王的家当,估计不够师父消化多久。
现在邪道们又跑得不见影了,感觉销声匿迹的样子,好像都不愿意出来了。
头疼啊。
·
火车到站,方善水下车的时候打了文家的电话,本来以为文家人会在医院,没想到他们居然出院回家了,还说女儿状态好了很多。
方善水面色严肃。
元沛:“怎么了方方?”
方善水:“他们现在回家了。”
元沛惊讶:“你不是说她伤得很严重,怎么出院了?”
方善水也觉得有点不对,文清清病得这么重,文家二老怎么会同意女儿出院,他们又不像他这样能看到文清清的寿命,难道是医生觉得救治已经无用,让他们回来了?
叫了辆计程车,方善水带着元沛来到文家。
“大师,你来了。”文父开门,惊喜地欢迎方善水。
视线一转,文父就看到了方善水身后的元沛,心情很是复杂,但还是感激地道,“谢谢你们能来看望我女儿,这位小兄弟,谢谢你。”
元沛礼貌道:“客气了,这没什么。”
文父让开门,请两人进屋:“快进来,进屋来。”
方善水和元沛跟着文父进了屋。
文清清虽然出了院,但是还是躺在床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看起来并不多好。
屋里,文母在陪着文清清,见女儿睡梦中都是痛苦地拧着眉头,不时红着眼睛给女儿擦下汗。
“大师,你来了。”文母一见到方善水,就立刻站了起来,然后看到元沛,文母更是哽咽了起来,回头小声地去唤床上的文清清,“女儿,清清,你要找的人来了,你快看一看。”
本来只是秉持着人道主义来看望下病人的元沛,见到这种气氛,不禁也有些无措。
文父制止道:“你别叫,让女儿再睡会儿,她这身体经不得吵。”
文母闻言立刻噤声,抱歉地看了方善水和元沛一眼:“大师,灵……这位小伙子,麻烦你们等一等,清清一会儿就会醒的,你们先坐,休息一下。”
方善水和元沛点头。
元沛:“没关系阿姨,我们可以等。”
文父请二人到沙发上坐下,这里可以看到文清清的情况,文清清一醒就能感觉到,文母出去给方善水和元沛倒茶。
方善水看了床上的文清清一眼:“她的情况怎么样?你们为什么这时候出院,这也太危险了?”
文父也很无奈:“清清她坚持要出院,不愿意再待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过她自从在电视上看到这位小兄弟的身影后,情况倒是好了很多,内脏出血的情况也止住了。医生说她的情况还是不稳定,但是如果我们不让她出院,她一激动,身体反而变得糟糕起来。”
倒茶回来的文母对此比较乐观,赶忙道:“大师,清清自从出院后,好了很多,醒来的次数,比在医院时多了很多,她现在时不时会醒来,看看她屋里墙上的画像,不过……今天她可以看真人了。”说着,文母高兴地笑了起来,看了元沛一眼,仿佛丈母娘看女婿一般。
元沛默默地打了个寒颤,往方善水身边挨近了点,没有吭声。
说完,文母又说要给二人切点水果,又去了厨房。
方善水看看文父和离开的文母,两人似乎觉得这是文清清恢复的征兆,但是方善水却不以为然,现在亲眼看到文清清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浓郁的死气有多严重,远非当时照片可比。
文清清……活不过今天。
方善水觉得,文清清执意要出院,可能也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感觉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只是,方善水总觉得有些古怪,目光一一扫过墙上挂着的那些画像,还有文清清身边打印的画像抱枕。
元沛见方善水如此,悄悄问:“方方,你在看什么?”
方善水:“好像有些东西……”
元沛眼睛睁大:“难道有鬼?”
方善水不太确定地摇摇头。
文父隐约听到了两人的私语,不禁问道:“大师,怎么了?”
就在这时,床上安静睡着的文清清,忽然浑身抖动了起来,好像抽筋一样,嘴里呜呜啊啊地沉声叫着,仿佛野兽一样。
文父一惊,连忙起身扑了过去:“清清,你怎么了清清?”
方善水和元沛也到了床边,方善水立刻并指在文清清额头上一点,掏出一张黄符贴在文清清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