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寄身师父左飘飘右飘飘,一个彭质寄身飘到了方善水的肩膀上,一会儿从方善水左肩翻滚到右肩,一会儿又从方善水右肩翻滚到左肩一个飘到方善水的右肩,将手办师父的位置全部占了一遍。
另一个彭侯寄身,也不去和彭质抢地方,抱着方善水腰,在方善水的肚子上滚着玩,从肚子滚到腰,又从腰滚到背。
方善水简直哭笑不得,完全没想到手办师父一不在,这两位寄身师父居然是这副画风。
方善水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扛着身上两个寄身师父,决定到静室打坐的地方去,继续为自己的貔貅葫芦念经开光。
结果方善水刚刚起身,两个寄身师父就好像知道他又要去忙活,不和它们玩一样,顿时变得很重。
方善水走了两步,忽然觉得身上好像压了两座山一样,非常的沉重,几乎迈不开脚。
方善水回头往肩膀上一看,和师父一模一样的彭质寄身正趴在他的肩头,用绯红的眼睛望着自己,和手办师父如出一辙的满脸无辜模样。
而已经从方善水的背后又滚回到肚子上的彭侯寄身,也大字型摊开扑在方善水肚子上,一副坠着方善水不让他动的样子。
方善水仿佛感觉到有两只几十斤重的粘人肥猫,上下左右地压制着自己。
“师……”方善水好笑地想要让两个师父自己去玩,结果刚出声,就看到彭质寄身和彭侯寄身纷纷比了个嘘的姿势,拉上嘴巴,一副我们要安静地做游戏地样子。
方善水无声地哦了一下,露出了解的申请。
看两个寄身师父的模样,似乎还挺顾忌手办师父的样子,看起来怪可怜的,也是平时手办师父将两个寄身压制得有点狠,天天只能躺在口袋里。
方善水妥协地闭嘴,用力地扛着两只肥猫师父继续往前走,走到了放置灵根仙女提篮的房间,方善水盘腿坐下,将貔貅葫芦置于掌中,没有管还在他身上爬上爬下的寄身师父,开始念经行功为貔貅葫芦开光。
被师父们一捣乱,方善水再次忘记了考试要复习的事。
手办师父在识海中,看着方善水的元神,在方善水开始运功勾动灵根仙气的时候,手办师父忽然眨了眨红宝石眼睛,好像看到了方善水元神中的一丝变化。
……
方善水念经了一下午,待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中貔貅葫芦已经开光完毕,貔貅本身用的是那种几乎透明的玻璃种,在采集了太阳之精,又孕灵生气之后,已经完全变了个样,玻璃种不再是玻璃种,里头多了一层云气,仿佛在流转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不能一眼望到头。
貔貅全身都是白色的,唯独眼睛两点金光,有了一丝活灵活现的神韵。
方善水将貔貅葫芦拖在掌心中看了看,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方善水想了想,决定干脆趁夜带着貔貅出去,采集一下月华之精,这样才能使法器阴阳二气协调,灵韵生生不息。
彭质寄身侧躺在方善水的左肩上,巴掌大的身体仿佛美人横卧一样,拧着腿,一手托腮一手嗑瓜子,见方善水醒来,将瓜子吞掉,挥挥小手和徒弟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嗑新瓜子。
方善水回应了寄身师父后,站起身。
这一动,不知什么时候被盖在衣摆下的彭侯寄身,立刻从方善水小腹上滚了下去,方善水及时出手捞住,将彭侯捡起来,放到右肩上。
彭质寄身见状,给了彭侯一个鄙视的小眼神。
方善水放着俩寄身师父去玩,找到陶泰清给自己留下的地址看了看,见天不早了,就点香准备出窍。
见方善水准备出窍离开,彭质和彭侯蠢蠢欲动,似乎想要一起出去玩,但也知道主体肯定马上就要出来了,顿感没趣。
盘坐在方善水识海中的手办师父,在方善水元神出窍的瞬间,也起身跟着从方善水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手办师父还不知从哪牵来了它的小石狮子,招招小手邀请徒弟来同坐,一副师父搭你一程的样子。
同时手办师父还瞪了自己的两个寄身一眼,似乎在警告它俩老实看家。
彭质和彭侯一边一个地托腮看着主体和徒弟,无聊地挥挥小手,目送两人。
方善水好笑,拖了拖手中的貔貅葫芦道:“师父,这次我来载你。”
说着,方善水掂了掂掌心的貔貅葫芦,突然将之抛出了窗外。
那貔貅葫芦在窗外的月光下顿住,停在二楼外的虚空中。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方善水一边无声念咒,一边对着葫芦做了真言手印,小葫芦忽然一颤,在方善水变幻的手印下,越来越大,大概变大到仿佛一条小船一样,上头的貔貅不像葫芦变得那么大,但是也仿佛一个山猫一样大小,俯卧在葫芦前头,仿佛回头看了方善水一眼。
方善水冲手办师父做了个请的姿势,手办师父见状,开心地接受了徒弟的孝敬,跳到了葫芦上,将手中的小石狮子扔给两个寄身去玩。
方善水挥手跟两个寄身师父告别,也随风一动,移出窗外,盘腿飘落到了葫芦上。
月光下,趴窝在葫芦前头的貔貅似乎正张着嘴,吞吸着从天而降的月华之精,月华之精灌入到它口中,它原本通透的身体,也开始渐渐染上了一层夜空的黑色,仿佛在给它的身体渡上一层鳞甲一般,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