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男声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廖小月听得很是困窘,张嘴想要解释自己刚刚只是昏了头,却听到电话里的男声带着笑意低声道,【好的我的女士,一切定会如你所愿。】
廖小月听到这句话,忽而有种莫名的感觉,眼睛热热的,似乎想哭。
【给你我的微信号,一会儿,你将你自己的照片,和你要报复的人的照片,都发送给我。写上你们的姓名,最好有生辰。很快,你就会得到好消息。】
廖小月深吸了口气,心脏狂跳了起来。
……
前来汇报事情的手下,一看到时东锦,顿时愣了下,好像很少看到这样的他,不禁脱口说道:“阿赞帝因,您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呵呵,有这么明显吗?”时东锦将怀里的布娃娃放在一边的茶几上,手搭在摇椅扶手上,撑着下巴微笑。
时东锦确实心情挺好,他以前遇到的女顾客,无论是贫穷的还是富有的,但大都害怕改变,遇到男人出轨花心等问题,多半是想要下情降,让出轨的男人回心转意。
像今天这个这般果决的,倒是少见了些,也更让他开心了些。
时东锦从怀中的一串佛牌中,拿起了一个怀表,打开表盖,里头有一小副铅笔素描画,那画里隐约可见一个苗疆服饰的女人,看不清脸,背着草药篓,似乎在某座大山之上。
手下静等了一会,等到时东锦将表盖合上,才继续汇报:“阿赞帝因,和我们抢生意的那家做阴牌的法师,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供货来源,似乎和中国的一些黑法师有关。不过他们最近似乎暴露了,正在遭受中国道门的打压,我们是否要做点什么?”
“哦?找到了,倒是可以活动活动了。呵呵,阿赞丹不来捣乱,我都觉得最近有些无趣了。”
·
廖小月将照片和姓名生辰都发给了时东锦,不过由于方善水交待过,而降头师又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廖小月只报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没有报具体的时日。
到了第二天早上,廖小月就收到了时东锦的回复,说是降头已经下好了,让她静观其变。
廖小月没料到这么快,有些踟蹰关于钱的问题,问时东锦要怎么付费,很不好意思地说能否宽限一段时间。
时东锦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阴气较重,命格弱而飘零,我给你下了福降,能适当地给你转转运。过段时间你就有钱了,到时候分期付款吧。你知道的,作为一个降头师,我从来不担心有人欠我钱,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会给的,呵呵。】
廖小月心里一时很是复杂,但确实也没了那种羞愧感。
廖小月不知降头师说的改变是什么,就在租房里慢慢等着,到了中午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头的楼道里传来一声诡异的雷电巨响,开门看去,就看到了来给她看过病的方善水大师。
廖小月一愣,连忙将方善水迎了进来。
租房里只有廖小月在,方善水不好久待,开门见山对一脸关切的廖小月说:“黑诊所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诊所里发现了很多被堕胎的婴灵,现在都已被我超度。不过我不知道其中哪个是你的孩子……”
廖小月闻言泪盈于眶,激动道:“没事没事,只要能超度了就好。他们会去重新投胎吗?”
方善水点点头:“会的。我今天来,是为了你身上的小鬼。小鬼的主人虽然不在了,但是如果小鬼继续在你身上待着,也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你且坐下。”
廖小月擦了擦眼泪,赶忙照方善水说的做。
方善水两指并拢,点在廖小月的眉心:“闭眼。”
廖小月闭上了眼,不一会,她的脸扭曲了起来,方善水镇压在她识海的小鬼,这时被唤醒过来,发出【呜哇】地似哭似叫的鬼声。
廖小月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方善水喝道:“游魂错附,速速离身。敕!”
一声令下,廖小月的眉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指头大小的鬼娃虚影,那鬼娃头大身小,皮包着骨的脑袋,空洞洞的眼洞里一点红光,看起来阴森森的,在方善水的指前不停挣扎,想要重新回去。
这时,方善水手中的摄魂铃叮铃一响,鬼娃顿时尖叫着被吸进了铃中。
藏在方善水袖子里的手办师父,从袖口钻出来,看到方善水吸了个鬼娃的铃铛,它也伸出小手去碰了碰摄魂铃。
谁知它一碰,摄魂铃立刻发出了巨震,不但铃里的鬼娃发出了凄厉的叫声,甚至周边似乎也有些游魂野鬼要被震荡的摄魂铃吸摄而来。
方善水差点抓不牢摄魂铃,无奈地瞪了师父一眼。
发现自己闯了点小祸,手办师父立刻帮方善水抓住摄魂铃,不让它动了,然后无辜地看了方善水一眼,就嗖地回到方善水的袖子里。
方善水将摄魂铃收了起来,对廖小月说好了,让她睁开眼睛。
潜伏在身体里的小鬼被祛除,廖小月感到浑身一阵轻松。
方善水看看廖小月,想到刚刚在门外遇到的阴魂,不禁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廖小月闻言脸色一僵。
大概是发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方善水解释道:“那黑诊所里的法师,似乎还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