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九问:“能通过卫洪威胁卫红吗?”
老钱摇头:“不能。试过了。当我们说如果卫红交代清楚犯罪渠道和信息,我们可以救治卫洪并对他从轻处理。不过……”顿了顿,想起卫红的回答,他都要觉得这女人实在是不简单,聪明还心狠。
“卫红清楚的意识到即使对卫洪从轻处理最轻也是个无期徒刑,还不如死了算了。就算判有期徒刑最少刑罚也是二十多年,照他那样儿出来后也是遭人作践。再说了,在监狱里待着就凭现在卫洪断了条腿的情况下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监狱里出来。所以说了他俩不见得能活,不说,等律师来,最多是判他们个临时起意诱拐儿童的罪名,而且她可以将卫洪在将孩子送去交易的过程说成是幡然悔悟,将孩子送回去。说不定连牢都不用坐,卫洪还能申请个保外就医。
这些全都是卫红亲口对着审讯她的人说的,她想逼警员耐不住愤怒打她。到时她可以反过来告刑警虐待她。”
张小道目瞪口呆:“卧槽!这女人心狠手辣,这种情况还能那么冷静的算计刑警?”
老钱瞥一眼:“要不然怎么说她能在帝都那么多大人物眼皮子底下将他们的血脉偷走?说起来这次和二月份那起失踪案件都挺悬,出了各种本来不应该也不会出现的小意外,致使他们暴露。要不然到现在都可能逍遥法外。”
陆六说:“坏事做多了,天看不过眼。就来收拾了。”
茅九深以为然。
别以为做坏事不受惩罚,那是你没到老天看不过眼的地步,自然会有人来惩罚。但是到了天都看不过眼的地步,那就真的是天怒人怨了。
老钱嘿了一声:“这话倒是没说错。我手底下那帮兔崽子没用,差点耐不住火气就动手。最后我看不行,就让人把她拘留。结果带出去的时候,刚好局里有个女人丢了孩子来报案,是真疯了,孩子早丢了,三天两头来报案。一听卫红是个人贩子,当即给刺激的,上前就冲着卫红耳朵咬。当场把耳朵咬掉,半边脸颊也给啃的能见白骨。”
闻言,茅九虚伪的摇头:“真不幸。”
老钱附和:“是啊。真不幸。这是个意外。”
是不是意外谁知道呢?
三天两头来报案的疯女人恰好就听到卫红是个人贩子。冲上去咬住她耳朵时,在场那么多警员就没一个拦得住,这样不合理的事情都发生了,那就证明这真的是个意外。
老钱又说:“那位咬伤人的母亲下巴还被磕到了,手背都给抓伤了。把当时的人给急坏了,人民群众在警局里受伤多不好,就赶紧叫救护车送医院。一来二去忘了给卫红处理最后耳朵接不上去,这也算人之常情。她倒想用这点告我们。”
陆六点点头:“她应该体谅。不过这的确是个意外——你们需要律师吗?”
老钱眼睛一亮:“您要外借吗?六少。”
陆氏养着一帮律师团,人见人怕,某种情况下也人见人爱。譬如作为同一阵队的时候。
陆六同意外借。
老钱嘿嘿一笑,觉得这会儿又省下一笔律师费了。
“您不知道,卫红请了个律师,拿着医院开出的受伤证明非要告我们。当提出拘留他就提出报送就医,还讲人权。去他妈的人权,滚回他妈的m国!喝洋墨水把脑子腐蚀出个天坑来,傻了吧唧。别他妈在华国讲人权,要讲讲法律!”
华国又不是跟某些国家人权至上,导致是非不分,法律犹如废纸。华国讲法律,法律凌驾一切至上,只要有你的犯罪证据,管你什么毛病,全都绳之以法。
某些国家讲人权,给穷凶极恶的杀人罪犯讲人权,天天叫嚷着上街游行抗议改善监狱。拿着群众的纳税钱去给犯人改善监狱,这他妈的就叫人权!
一群圣母婊!
“等卫红耳朵上的伤处理好,还得抓她。现在就差搜罗证据,这不是难事。只要抓住了一条线索,就能顺藤摸瓜。哼!卫红两姐弟做那么多缺德事,监狱里有的他们受。”
监狱里的犯人多的是,犯罪各种各样。偏偏有两所监狱里的犯人最无法容忍恋童癖,也最恨拐卖幼童的人贩子。
因为两所监狱里的头子都是因为孩子走丢,在寻找孩子的过程中走上犯罪的道路。因而最恨的就是人贩子,曾有两个人分别被关进这两所监狱,直接被折磨疯了。
对于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狱警也有耳闻。其他情况下尚且会多注意几分,只是对于人贩子却全都视而不见。
茅九收回目光,在陆六耳边低语:“你能令卫红说出真话吗?”
陆六:“可以。”
茅九:“那去试一下,早点问出来早点解救出孩子。”
陆六:“嗯。等会儿我会跟钱队说一声。对了,赵荟那边怎么说?”
茅九:“已经确定赵荟直播地点和时间了,我觉得她会有某些动作,感觉不太好。”
陆六:“那你小心些。”
茅九:“我会的。”
.
陆六在医院里见到卫红,彼时他身边的律师正气焰嚣张说要告警员无故伤人,没有证据拘留无辜群众等等。
在场的警员被气得眼红,偏偏那律师还在叫嚣让他们有种就打他。一打下去直接就是热腾腾新出炉的证据。
陆六见状,上前抓住那个叫嚣的律师,按住他的下巴直接卸掉。一脚踢中他的肚子,将人直接踢晕过去。
脚尖不小心的碾过律师的手指,昏迷过去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