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唇腔,香满舌尖,再配以对方细软的唇肉,吴铭无法不吻得专注……
一吻过后,再不踌躇,他开始坦言道:“殿下,我其实从未失去记忆,马贼和下药皆是我瞎扯的。”
“哦?”宋焱毫不意外,挑眉问:“那你本名叫什么?”
“吴铭。”
“……”
宋焱郁闷了,很是不解:“你若是不想坦言,又何必要讲?”
“我真叫吴铭,是殿下误打误撞念对了,音同字不同。”吴铭哭笑不得;“姓吴的吴,铭记的铭,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宋焱嘴成了o型。
“吴之情愫,铭记于心。”吴铭似模似样地在宋焱胸口上画了个心的形状。
宋焱笑着将吴铭的手握住,继续问:“你家住哪里,何方人士?”
、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吴铭低下头:“这个我真没法讲,可我不想骗你,能不答么?”
宋焱点点头,又问:“年龄几许?可曾娶妻?”
吴铭道:“三十有一,已许今生。”
一模一样的三个问题,答案却大相径庭,遥想当初自己对宋焱恨得那叫一牙根痒痒,现如今却爱得死心塌地。
真是世事难料啊。
吴铭竖起三根手指,进入下一环节:“你问的我已一一作答,那么我也有三个问题要问殿下,可否如实解答?”
宋焱喝了口酒,手一滩,示意来吧。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哪个?”
宋焱眯眼笑道:“你果真要听?要不……换一个吧。”
“我问既是想知道,少打岔,快说!”吴铭催促。
“我最喜欢你在床笫之上……身子泛出的潮红色。”宋焱俯下身在吴铭耳边悄声细语。
这么放浪形骸的言辞竟把一向厚脸皮的吴铭弄成了个猴屁股脸,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整个耳朵都烫了。
他捂着耳朵,一把推开宋焱。
这个害羞的行为惹得宋焱放声大笑:“你还敢问吗?”
“听好了,第二个问题,”吴铭才不会就此认输,他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你最喜欢的日子是何时?”
“还用问吗?便是此时,与你的田园时光我永不会忘。”宋焱说得恳切。
吴铭心下感动,问出最后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那么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相当直白而犀利,宋焱明显被吴铭的大胆唬得一愣,他踌躇着不知该如何作答,热烈的气氛顿时凝结成冰。
仿佛等到了天荒地老……宋焱那边依然毫无声息,吴铭是越来越尴尬,越来越后悔。
就在他想要放弃,琢磨着怎么敷衍了事时,宋焱那惯有的低沉嗓音飘然而出,拂过耳边:“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吴铭猛地抬头,傻愣愣地看着他。
不明所言……
宋焱将全身僵硬的吴铭轻揽入怀中,柔声道:“吴铭,无论你信不信,前尘往事我早已忘记,如今在这天地间我惦念的只有你一个,这份眷恋深入我心,无法忘怀。”
这已是宋焱最大限度的表白,对于吴铭,已经足够。
真的再无遗憾了。
吴铭拥着宋焱,疯狂地吻上他的唇,像诀别的恋人一般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一切,吻像雨点般落在身体的每一处,脸颊,耳垂,脖颈,锁骨,rǔ_tóu……一直到男根。
情欲被唇舌的肆意烧得火热,在体内如火蛇般四处游走,惹得宋焱汗水淋漓湿透衣襟,他沙哑着嗓子阻止吴铭的放肆:“你……你要在这旷野之中交欢么?”
“有何不可?”吴铭笑意满眼:“天为被,地为床,天地间的洞房花烛夜,老天爷当证婚人,你想赖也赖不掉。”
“你不赖才好。”宋焱身子一翻,将吴铭压于身下,深情地吻了下去……
幽幽山谷,花瓣满天,两具ròu_tǐ痴缠交合在一起,喘息声,拍撞声,摩擦声,人声……混着落花婆娑,树叶瑟瑟之音回荡在耳际,醉如甘霖,久久无法消散。
那一夜的山谷欢爱,深情相拥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无法从记忆深处抹去,尽管它就像一根难以磨灭的硬刺,每日每夜都会将吴铭的心戳得血水恒流,折磨得他体无完肤,它却仍然在那里,拔不去除不掉。
……
…
那一夜,喝了酒做了爱,宋焱很快便鼾声四起,沉沉睡去。
吴铭将衣衫盖在他身上,又堆了些花瓣在上面,不舍得地看了又看,最后在爱人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穿起衣裳,悄然向密林深处走去。
待吴铭的身影完全隐没在了暗夜之中,躺在树下的那个人,背对他离去的方向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39.
按照阎王补魂时在山洞中所说,吴铭的魂魄皆是取自于他,由他而塑,魂魄归一,肉身相合,一旦造出的魂魄遭遇危险或是极为疼痛之时便会传导到造魂者的那端,此为召唤之术的根源所在。
故而,来到墓地附近的吴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割下。
这一刀一定要足够刺激,不痛彻心扉怎能让阎王从阴曹地府远道而来?更何况,吴铭担心一次到不了位还他妈得再挨一次,手就下得忒重了,这一刀过去竟已露骨。
“唔……操他妈的!”扔了刀,吴铭疼得直打颤,即使他摁着伤口也难以阻止泊泊的鲜血不断地涌出。
他赶紧趁自己还没疼晕过去默念起阎王教给他的咒文,刚念了几句,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