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忍着全身剧痛勉力爬过去。
刚爬到宋焱身边,一只脚便袭了过来,脚势凌厉,疾风劲道,即便是在吴铭身体的最佳状态下也根本躲不开,腋窝之下二寸之处被重重踹了一脚。
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强劲的力道居然没让他整个人飞出去,却好似有一股泊泊流淌的力量立时涌进了他的全身周遭。
温热的能量向身体每一处穴位散开,很快一个个关节,一寸寸肌肉都好像焕然一新了,再也没有那种酸痛无力的散架感,反而处处轻盈。
吴铭惊讶地望向宋焱。
“怎么?不给你些真气,莫不是还要我亲手收拾炕褥,自己伺候自己就寝?”宋焱冷笑。
呵呵,还真把这畜生想成人了,真他妈的……
兴许是吴铭自嘲的冷哼让宋焱误会他有什么想法,宋焱眉角轻挑:“怎么?你想抗命?”
“殿下在上,小人岂敢不从。”吴铭心里一边骂着“我操你妈”,一边赶紧动手收拾床铺。
手将将碰上床单,整个人便从身后被人一把抱住。
“那这样呢?”宋焱嘴角噙笑,抱着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这回再怎么震惊也不能像上次那样不计后果的胡来,吴铭理智尚在,呼吸却要骤停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无法抵抗宋焱的亲热,只要宋焱一碰他,他就跟要自爆了一样,浑身燥热,心跳加速。
“殿……殿下,您……您这是做什么?”吴铭哆哆嗦嗦咬出几个字。
“摸你啊。”宋焱得寸进尺,手探进吴铭的衣衫内上下其手。
吴铭实在受不住了,脸上的热度都能煎熟一盘子鸡蛋了。
“殿下,等等……您先将我放开,您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不碰你,如何得知你的伤情?”宋焱收回笑意,松手将吴铭放开:“真不知平日里你是如何操习的?区区六百套,何至于就肋骨挫伤,满布淤血?”
吴铭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宋焱叹了口气:“明日便不用操习了,北山脚下有一处温泉,我准你一日病假,疗伤去吧。”
10.
操。
我操。
我勒个大操。
……
站在温泉里,看着水中的倒影,吴铭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从没谈过恋爱遇过真爱嘛?!不是不知道爱情为何物吗?
那为什么一碰到吴铭的ròu_tǐ就他妈心跳过速得要爆掉?!这么个搞骚法是要闹哪样啊?!分明是要把自己玩进去的节奏啊。
爱人不怕,爱上目标人物也就罢了,还他妈不是同一个次元的,等回去那天,菊花不保,感情已伤,这他妈是闲得蛋疼嘛?!
升腾的怨气越来越浓烈,吴铭狠狠一掌拍向水面,水花四溅,波光摇摆,水中漂亮精致的面孔霎时变成一只支离破碎的残像,晃动不已。
不行!
干脆找阎王去推了这事,下辈子爱他妈谁谁,老子卖身不卖心……
“哗啦”一下,吴铭站起来便要上岸,忽然,两个细细长长的影子悄然伸了过来。
那是两柄锋利冰冷的刀。
一柄在前,一柄在后,冷冷地架在吴铭脖颈上,寒气逼人,夺人心魄。
这两柄刀操作的角度很是专业,脖颈前不能进一分,后不能退一毫,若是转头就犹如拿块猪肉在刀锋上滚,结果可想而知。
很显然,使刀的人就是不想让你自如活动脖颈去看他,玩得出如此刁钻的技术必然是行家中的行家。
吴铭心里冷笑一声,脖子一扭,毫无顾忌往持刀人的方向转去,还大喇喇地朝他们抛了两个媚眼。
岸上的两个人没见过这么不要命地往刀子上蹭的,全都吓了一跳,赶紧调整手腕的力度拉开距离,也就半秒钟的事,吴铭脑袋是保住了,两人却惊出一身冷汗。
“兄弟们,有事吗?”见两人狼狈不堪,吴铭忍不住想笑。
这两个人通体黑衣,面目半掩,眼中读不出任何讯息,像两座雕塑一样屹立在岸上,对吴铭的话不理不睬,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刀却再不敢严丝合缝地架在吴铭的脖子上。
正在此时,林中爆发出一连串聒噪的掌声,声音由远及近。
一个同样身着黑衫,头戴暗色斗笠的人潇洒地拍着手,徐徐踱步走来。
“小兄弟好胆色啊,刀剑无眼,生死无常,看来确是个放得开的世外高人啊。”
“狗屁。”吴铭冷笑:“若要杀我,咔嚓一刀不就得了,何必如此费事?即不想我死,怎么也要把我留到听完你们的废话吧。”
这结论说得好像这三个黑衣人又装逼又弱智。
果然,斗笠男大为不悦,嘴角抽动:“呵呵,小子,你便当真认为我们不敢杀你?”
“有事快说,废甚麽话。”吴铭不想理他。
“上岸,让我看看。”那人冷冷的说。
“看什么?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莫要让我再说二遍。”说话的人声音寒彻入骨,眼中尽是杀意。
杀机已起,显然这次不是虚张声势。
吴铭心里问候他娘一百次,手一撑上了岸。
深秋的寒林,金斑点点的暖阳透过树叶缝隙撒在吴铭白皙的皮肤上,将无数腾着热气的水珠照得晶莹剔透,水珠由小汇大顺着身体蜿蜒滴下,锁骨,前胸,胯下,大腿,脚腕……每一个处尽是湿漉漉,上来的急了,即便林中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