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粉□□白的,睫毛上还有些湿意,整个人显得很是乖巧。
白允沫说,子桑,你长大了一定会是个好看的人。
院里的师父们也说她好看,子桑与白允沫说,我现在也是好看的。
白允沫怔怔儿的点了点头。
白允沫说,我娘亲没有夫君,姨娘干娘们也没有夫君,于是我就想着,一定要找个好看的夫君回去。
白允沫说,有了夫君,娘亲可能就不敢凶她了。
夫君便是和你拜天地,合居一室的男子,子桑这个是知道的。
不过她不知道白允沫找夫君和她娘亲凶她有什么关联。
白允沫一双小手拧在身身,侧着头,淡淡然地望着地面。
竟做得一副愁思满面的样子,她说,娘亲若是气恼我,我夫君便会出来保护我,我夫君出来保护我,娘亲便会只顾着凶他了。
如此,倒也有几分道理。
听起来,白允沫的娘亲似乎很凶。
子桑也怕娘亲,不过娘亲倒是不凶,便是动不动喜欢叹气难过。怕她如此,所以子桑才总也是不敢随处惹事。
说到夫君这个词时,白允沫举手投足间,都像佛堂里壁画上的仙女儿那般,虽是笨拙,倒也可以看出来,她一会又是抚额,一会又是扶钗——她头上戴着巾帽,手便装模作样的扶着。
白允沫说,子桑,你可曾婚配了。
婚配这词,子桑也是知道的。
男子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便做了好吃的,拿了那些家里的值钱物甚,拿去给女子家人过过嘴,过过眼,便把女子引回家中,配带在床上。
如此便是了。
这也是先生青阳教说的,子桑问说,如何配带在床上。
先生说,把衣服物什么都脱了,把被子盖起来,这般便可以。
那倒也是并不复杂。
子桑问过先生,何时才会有男子做了好吃的,拿了值钱的物事来院里把她带回去,配在床上。
先生这回倒只抚须,并不多言。
子桑告诉白允沫,还未曾婚配,她又问白允沫,想必你也是没有的。
娘亲说了,婚配这事,要长大了才可以的。
具体娘亲倒好像没有说要长多大。
可能长到娘亲那般大吧,子桑没有问娘亲是如何被公父引回府中,又如何配在床上的。
娘亲和主持她们似乎都不太喜欢说这些。
白允沫说,她也还是个干净的女子,未曾婚配。
白允沫说,即然,男未婚,女未嫁,要不我们就此交好,上香拜了菩萨,把这□□定下来,你便是我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