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楼上书房里,季盛瑜以为处理公务的贺森凉手持电话,神色难得庄严肃穆的和人小声说着什么。
“你确定你表哥在国外的那些年没被思想败坏的人教唆?”
高以正开车往所谓的酒局地方赶,对贺森凉质疑季盛瑜脑子的事情简直不能更赞同,“我觉得八成是在国外肖想人袋鼠,挨蹬了。蹬坏了脑子。”
“你说,他怎么能和一条狗吃醋呢?还醋到把狗的毛给剃的七零八落。”
高以笑了笑,“占有欲嘛,他对你的占有欲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高,也许这是他一辈子占有欲的巅峰时刻了。你应该好好享受。”
“我刚才就想剖开他的脑瓜子好好看看,脑回路是不是真的和我不一样,想到我不是医生,放弃了这项高危的实验。”贺森凉觉得匪夷所思,“他还想到对后院的小分队下手,没成功的理由居然是小分队不让他靠近。”
如果说干出把跳蚤的毛剃的难以入目的人是季盛瑜这件事还能让高以接受的话,那原本想撸翻小分队,却因为那三位的难以接近,而以失败告终的人是季盛瑜,高以表示自己接受无能。约摸是和季盛瑜的接收速度并不在同一水平上,才不能成功读懂季盛瑜的内心想法。
“你就多辛苦辛苦,收了这磨人的货吧。”高以诚恳的请求,“他的电话打过来了,不知道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你表哥真的是豪门出来的人?我怎么觉得他像个二傻子。”
高以叹了口气,“地主家的傻儿子嘛,都这样,你多担待啊,多担待。先挂了,我给他回个电话,问问他有什么事。”
贺森凉百思不得其解,仿佛季盛瑜解开了束缚自己的枷锁,彻彻底底的放飞自我。冷不丁的想到了那天早上,季盛瑜翻墙进来试图用喂食收买扁毛小分队的事,贺森凉长长的叹口气,身边清一色的狗逼玩意儿,他一个正常人活在其中,真的心好累。
因贺森凉心里惦记着网店,从医院出来没在家多做调养就奔赴了公司,一个高烧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这可让跟在他身边的季盛瑜有了管三管四的理由。
“别碰凉的东西,你身体还没恢复。”说着端走了他手里的果汁,给他换上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贺森凉握着那杯牛奶,沉默了半晌,无言的将牛奶喝完。
“别晚睡,都十点了,快睡觉吧。”说着拿走了他手里的合同,给他盖好了被子,关上了大灯,甚为贴心的换了盏萤火般亮度的小灯,这招是从那座颇为偏僻的酒店里学来的。
你问为什么季盛瑜能在贺森凉睡觉的时候管着他几点还在看合同?哦,他们两人睡在一起了嘛。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睡在了一起,单纯的盖被子纯聊天睡觉嘛。
还不允许互生爱慕的两个人有推心置腹的夜晚?虽然两人从互表衷肠后,就一直在推心置腹的像个闺中密友般不曾越雷池半步。
“宝贝儿,公司的事情,你不需要大费心血,有高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他擅长的领域就是电商。”季盛瑜搂着贺森凉,在他耳边轻声说。
贺森凉早已习惯这般亲昵的谈话方式,他不紧不慢的把最后一盏萤火灯关上。翻身搂住似要长篇大论的季盛瑜,近来睡前谈话由回忆高中两月生活变成了季盛瑜单方面的演讲,在季盛瑜即将发表演讲前,贺森凉利用夜色的掩护,撕开脸皮的自动堵住了这位大演说家的嘴。
“美人在怀而不乱,当今社会的柳下惠。”季盛瑜喃喃说,搂紧了怀里人。
贺森凉没吭声,在被子里摸索着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季盛瑜不明当下情况,疑惑的问:“你在做什么?”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被贺森凉略带凉意的手触摸到皮肤时,季盛瑜只觉得那一块的皮肤立竿见影的起了一大层的鸡皮疙瘩,不是被惊到,而是由内而发的兴奋所致。
“想要,就别问。”贺森凉脱去季盛瑜上衣前留下了从开始到入睡的唯一一句话。
清晨,阳光竭尽全力也没能透过层层阻隔窥探到卧室里的真容,季盛瑜轻手慢脚的从床上落到地上,凭着昨晚残留的直觉找到了被丢在床脚的衣服,蹑手蹑脚的将衣服穿好,季盛瑜走到头埋在被子里睡觉的贺森凉身旁。
将人从快要窒息的状态里解救出来,季盛瑜弯腰在贺森凉的额头上亲了亲。被他嫌弃的用手挥开。
“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好好好,你睡,我去做早饭。”季盛瑜给他拢好被子,才走了出去。
贺森凉的神志非常清醒,眼睛却因为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而抗议着不肯睁开,昨晚上两个尚未有驾照且车技烂到爆的人,想要安安全全的上路,甩出一尾漂亮的漂移,结果还是勉强了点,但好在两人默契足,没有造成流血事件。
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季盛瑜活剐了。
他把头又埋进了被子里,身体的疲惫感让他再次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只能想到,床也上了,这回可以把人带回去叫姜女士妈妈了。
季盛瑜在厨房犯了愁,在温泉里错失良机后,他以为至少需要段时间才能成功上垒,完全没料到此次的突发事件,还没有处理后续经验的他只好求助于另一位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