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为了防止小女鬼的妈妈伤心过度,我觉得我需要特意提点一下。
小女鬼的妈妈愣了愣,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的,从明天开始我就会去调理身体,我要让我的宝宝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不要让她受一点罪。”
我想了想,觉得有件事情必须说明白,以免再次引起误会,“那个,再次投胎后,性别可不是固定的,这个你们可要有准备。”
小女鬼的爸爸妈妈虽然诧异,但是还是点点头,显然接受度比较高,至于小女鬼,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小哥哥你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还会变成一个男孩子?我明明是女孩子啊。”
我看了看小女鬼,“能投胎就不错了,性别是不能选的。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你上辈子不是一个男孩子。”
小女鬼显然在这点上,想不太明白,但是她属于乐天派,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而围着父母,叽叽喳喳的说话。
我看他们一家子聊得开心,也就不再打扰,而是转过头,看着眼镜男。
“嘿,人来了,这阵法,该撤了吧?”
那边两人也不傻,也看出来这事儿和之前想的不太一样,那眼镜男还在硬撑着,到是那老头,很是抱歉的冲着我拱了拱手。
“小友,看来,这是一个误会。”
我心想,这不仅仅是误会,八成还有偏见。
“我其实,无所谓的,但是我的仙家,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住的了。”灰小宝之前就跟我心灵沟通,说要让这两个家伙倒霉个十年八年的,就算是自己搞不定,也要回家请长辈做主。
我没劝他,因为我也很生气。
好好的搭钱做着好人好事儿,结果无缘无故的被人当成了坏蛋,想想都憋气。
“你们是师徒?”
我看他要和我化解恩怨,我虽然不会和他们结仇,但是也不打算当什么朋友,态度呢,也就那样。
“不是,安楠是我的师侄,我和他父亲是师兄弟。”
我点点头,然后又说,“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就好,但是呢,这当事人怎么也得说一声对不起吧?”
我对这个老头倒是没什么,但是那个眼睛男,我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
“你,你别得寸进尺。”眼镜男气得手指发颤的指着我,一脸悲愤。
我这一看,也来劲了,合着,让你道歉还是我不对了是吧。
“不应该吗?你上过学吗?幼儿老师都教过的,做错了事情要道歉,怎么,你练三岁的小朋友都不如啊?”
老头也觉得自己的师侄有点丢人现眼,低声呵斥道:“坐下,像什么样子,你还不嫌丢人吗?”
眼睛男看起来很怕他的师叔,老人一发话,他就蔫了,但是还是很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
我笑眯眯的回视,心里想着,你不跟我道歉,后面出了什么事儿,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午夜十二点,小女鬼跟着来接她的鬼差,离开了阳间,她要在地府接受审判,然后在三年内,再次成为她父母的孩子。
这次分离,虽然对一家三口都是很伤感,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还会再次相见,到是没有多少悲痛。
我跟那老头倒是互相留了电话,但是以后,我觉得只要没有必要,我是不会再联系他的,毕竟有那么一个师侄,我看着都膈应。
小女鬼的父母,在那之后很认真的给了我一张支票,五万块,高于我这种学生作品的最高价格,但是也不不至于太过离谱。
至于那幅小的画像,我直接烧给了小女鬼,让她自己留着玩。。
郁泽的那幅画,貌似也被买回去了,但是价格好像不高,那几天郁泽的心情一直很不好。
不过我很高兴,有了钱,我可以过得比较松快一些了。
卖完画之后没几天,我又一次到了我老师的家里蹭饭。师娘依旧做了很多好吃的,四菜一汤。
这次蹭饭的不只有我,还有我的大师兄,邓国平。
我和邓国平虽然差了十岁,但是我们却很投缘,不管说什么都能说到一起去,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点相见很晚的感觉。
老师看我们俩关系好,也很高兴,就是聊到郁泽的时候有些叹气,看来老爷子也发现我们三人的关系不是太和谐。
吃完饭,我们三个坐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老爷子的启蒙恩师那里去了。
这一提到他,那就自然而然的又提起了他的作品,于是我们又去了老爷子的书房,在那里欣赏作品,那幅画着小女孩的画,也自然而然的被提起了。
我是越看越觉得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老师,你说这个小女孩,现在还活着吗?她要是或者,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吧?”
老爷子点点头,“是啊,小梅姐姐要是活着,可比我年纪大啊。”
等会儿,小梅姐姐?
“老师,她叫小梅?”
“对啊,我老是姓冯,他的女儿,叫冯如梅。”
我去,我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幅画看着眼熟了,这不就是冯梅小时候的样子嘛。
“呃,也说不定,人早就不在了。”我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老爷子点点头,“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人没了一点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