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郢真急急地走进来,喊道:“慧姬!现在,外面流言四起,都说吕郢墨投靠了太子!”
“这四出的流言,还不是太子派人散布的?”江慧燕静静地看他,“那就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不对,十成是真的了。反正,你本身就不容他,他去太子那边,不是最正常的吗?”
“可怒也!”吕郢真一怒之下,扫了一桌的东西下地,响起“呯呯” 的声音,“吕郢墨这一个贱人,我每次一见到他就想杀了他!我一看到他那个‘笑面虎’ 的虚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分分秒秒想将他千刀万剐!整天的笑笑笑,笑给谁人看呢?我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恶心的人!简直倒人胃口,令人见了就反胃!”
江慧燕已经习惯了吕郢真暴躁的脾气。成大事者,最忌的就是情绪化。他恶心,你就忍着恶心,跟他周旋,争取利益最大化,不就好了吗?可她的王爷,就从来学不会这一点。“王爷,您稍安勿躁。”
“呯!”
吕郢真大力拍桌,震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在震动,“可恶!上次派人下毒毒不死他,难道是连上天都要给他活路?”
江慧燕瞪大眼睛,“什么?您找人下毒杀他?”
吕郢真神色自然,“是啊!放心,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
江慧燕叹了一口气,“上天从来不会安排活路死路给任何人走。他逃过一劫,是因为他的本事,而不是因为天。你下毒杀他,他当然会怨恨你了。你要取他性命,他当然会投靠太子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
“啊?”吕郢真惊讶无比,“他知道我下毒杀他?”
“他一定知道了。”江慧姬喟然叹道,“他投靠太子,明显说明他发现了你下毒杀他了。”
吕郢真瞬间所有的怒气都消了,他走到江慧燕身边,急道:“那你快帮我想想!现在,我们有什么对策?”
“你下了最绝的手,晔王我们是挽不回来了,就顺水推舟,将他推到太子那一边去吧。我们不能让他拿下毒那一件事再生事。我们就一于将计就计吧。太子用流言这一招对付我们,我们就用回流言这一招对付他。你和晔王不睦出面没有人知道,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同胞兄弟,而我们嫁祸太子,大家却会相信这一个相反的事实。我们一于在京中散播谣言,说太子在晔王册封那一天,下了毒,企图杀晔王!”
江慧燕的双眼放着狡黠的光,凶光四射。
江慧燕抬起头,双眼放着狡黠的光,凶光四射。她像是一头猛烈的野兽,亮出爪牙,锐利地撕开敌人的血肉。
“我要令他以后永远做不回丽贵妃的儿子!”琵琶弦猛力一拨,冲出杀气腾腾的乐声。
晔王府。
风箫立在一侧,见吕郢墨从架上取起雪杏送给他的大刀。
吕郢墨一刀砍断了还插着上次那一支长/枪的柱杆,砍得粉碎。光一般的速度,快得看不见他的动作。残忍,利落,快刀闪烁,白驹过隙。
“王匡和江慧燕,是我一生的宿敌。此二人,才是我在这一场三王夺嫡之争中,真正的对手。”
第9章 挫折
太子散布流言之后的第二天。
连枝宫。
吕郢真踏入宫殿,蹲了一下,就当是行过礼了,“儿臣给母妃请安!”
丽贵妃伸手,招他起来,“起来吧。”
“母妃,您这一次一定要替儿臣作主!”吕郢真不起来,他抓着丽贵妃的手道。
丽贵妃皱眉,“什么事?”
“吕郢墨投靠了太子!”吕郢真用恳切的眼神望着母亲道。“他身为您的儿子,儿臣的胞弟,竟然投靠了外人!他帮着外人来对付他母亲您的儿子啊!”
“唉,”丽贵妃低头摇首,“是的,我听说了。现在外间都在传,已经传透了。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作所为,简直令我不可置信。可这又能怎么办呢?墨儿,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不忍心偏心太过,而且,我总不能逼他回头吧。以他那性子,就算我劝他,他也不会听我的。”
“那母妃您也不能坐视不理啊!”吕郢真照样跪着,用膝盖向前挪了几步,“请您一定要为儿臣作主啊!”他按照江慧燕教他的话讲道。
丽见妃一见,一下子就心软了,“那你想让怎么办?”她没见过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儿子这样地跪下来求她。
“母妃,吕郢墨他不孝不悌,目无尊长,实乃大违良俗道德。”吕郢真双手裹着丽贵妃的手掌,恳切地道,“您就惩治惩治他吧!”
“……好吧。”丽贵妃点了点头道。
太子散布流言之后的第三天。
雪杏向吕郢墨汇报,“主公,丽贵妃宣您进宫。”
吕郢本,“知道了。宫讳重地,外间男子不可擅进。雪杏,你跟我同去吧。”
“嗻。”
两人出发前去皇宫。在离连枝宫不到三十里处,无息无风,寂静肃杀。雪杏突然停下来,上前两步,举起双臂,将吕郢墨牢牢护在身后。
雪白色的衣摆在风中飘逸,她聚精会神地望察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柄里拔出大刀来挥砍厮杀。
良久,一片树叶直线掉在地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