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张岷礼貌地说:“你的弟弟出力最多,我只是尽到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
唐逸晓道:“没想到中医也有这么大的作用。”
张岷谦虚地笑了笑。
“很多人都觉得中医是经验主义。”张岷道。
唐逸晓接口道:“其实不是。以前我们拍电影的时候也请过人来刮痧,那时候在九寨沟中暑了,当地的医生很厉害。”
张岷道;“啊,在九寨拍的那部……2012年初的片子?”
唐逸晓眼中闪烁欣喜的光芒,笑道:“你看了?”
张岷道:“我和决明去电影院看的,我一直很……呃……喜欢看你拍的电影,那个角色演得很不错。”
唐逸晓笑了笑,说:“他们说你枪法很准,是所有射击队员的头儿。”
张岷哂道:“以前当过兵。”
春风拂面,唐逸晓觉得很舒服,两人看着水里的鱼漂,唐逸晓自嘲地笑道:“我……最狼狈的模样都被你见着了,多半这次要破灭了。”
张岷莞尔道:“怎么会,人都有三灾六祸的狼狈时候,还是一样的。”
唐逸晓闭着眼睛,抿着唇笑了笑,说:“谢谢你,张岷。”
张岷:“?”
唐逸晓捋了下长发,说:“从小到大,第一次碰见有陌生人,没有别的原因,真正地愿意为我伸出……援手。我……觉得很感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能为你做点什么……”
张岷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起身道:“那个,唐小姐,生而为人,和动物最基本的区别就是有爱,会互相帮助,这是我应该做的。”
唐逸晓会意笑道:“是我失言了,这是我的真心话。”
张岷十分拘束,而后什么也没说,提着水桶喊道:“宝贝——你去哪啦!”走了。
刘砚说:“看到了么?”
决明满脑袋问号,蒙烽说:“看到什么?”
刘砚解释了一次,坐回桌子前。
刘砚道:“他只是一种医生对病人的关爱,外加唐逸晓是年轻时代的偶像;张岷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决明,你们彼此都要好好珍惜。”
蒙烽说:“哦以他的脑回路,我打赌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决明:“?”
蒙烽头也不回,继续翻他的画册:“你要这么说:决明,你起码会调收音机和写日记,还会拖木板,那女的会做什么?”
刘砚:“……”
决明沉默了,蒙烽比划了“没有”的手势,自顾自道:“你可以试试藏在床底下,让你爸来找你,玩一下‘宝贝老婆在哪里’的脑筋急转弯……我还可以担保那家伙如果躲在床底下,最后只会变臭,你爸绝对不会想起她的。”
决明有点莫名其妙,忽然脑袋上灯泡叮的一亮,明白了什么,走了。
蒙烽继续看书,刘砚继续画他的设计图,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半小时后,刘砚忽然说:“你看那种画册干什么,你又不喜欢女的。”
“我喜欢啊。”蒙烽理直气壮道:“美女怎么不喜欢?”
刘砚:“你还是个双?”
蒙烽:“我本来就喜欢女人,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你恰好是男人而已。”
刘砚:“……”
蒙烽帅气而欠扁地回头朝刘砚笑了笑。
刘砚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蒙烽:“你在想如果我喜欢上偶像,你的日子可就……”
刘砚:“不,我没在想那个,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趴着,我忽然很想干你屁股。”
蒙烽:“……”
蒙烽把书一摔,吼道:“来啊!”
刘砚扑了上去,短短两分钟的“来啊”“来啊”滚成一团挣扎之后,刘砚开始求饶了,长达一小时的喘息后刘砚什么话都叫出来了,蒙烽才满意地说:“要乖,知道吗?”
当天黄昏,张岷简直要疯了。
“决明呢!”张岷疯狂地大吼道:“决明去了哪里?!下午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砚!”
他一把抓着刘砚:“你们看见决明了么?带我去找找!”
蒙烽同情而遗憾的说:“他现在自顾不暇,连路都走不稳了。”
刘砚:“……”
蒙烽示意道:“你没看他的脚,简直就是软的。”
刘砚:“你有完没完啊,小心晚上那什么被我插软管喔……”
张岷:“你们……”
张岷终于意识到了,说:“你们合伙耍我是吧,别闹了,快把我儿子交出来。”他重重叹了口气,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
蒙烽:“到你的床底下去看看?”
张岷马上一阵风地上楼,进房间,揭开床单,果然——决明趴在床底下,面前摆着本日记本,睡着了。
张岷:“……”
“宝贝?”张岷松了口气,哭笑不得道:“醒醒。”
决明醒了,一脸不乐意被张岷拖了出来。
“我的熊猫呢?”决明说。
张岷想起年前说的话,傻眼了。
当夜三点。
一阵闷雷般的响声潜伏在大地深处滚滚而来,蒙烽的鼾声一停,睁开双眼。
刘砚翻了个身,蒙烽抱着他坐起来,摇了摇。
刘砚倏然睁眼,蒙烽说:“听。”
又是一阵隆隆声,窗玻璃竟是格格轻响。
刘砚转身下床,站在地上,侧耳辨认远方传来的声音,蒙烽拿起望远镜眺望远处,门被敲响。
张岷光着脚过来,问:“打雷了?还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