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野鸡脖子下一秒就会咬到他,双手朝前一挡,顺势也挡住了头部和双眼视线,可预料中的蛇咬到自己的事情并未发生,而且周围突然静谧下来,仿若自己耳朵失聪听不到声音一般,难道这野鸡脖子的蛇毒这般厉害?
他心里有些惶恐不安,自己真要被野鸡脖子毒到双耳失聪,后果他完全不敢想像,比胳膊、腿部骨折更要让他无法接受,因为后者还能医治,可失聪却很难医治。
他有同学得小儿麻痹症而导致失聪,原本漂亮鲜活的面孔,从此后一天天枯萎,眼中的神彩也慢慢消失,每每想起都会一阵惋惜,他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子!
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向四周,耳边却响起林沄逸的惊呼“小玉,你真把野鸡肚子干掉了,好厉害!”
太好了,自己还能听见,不过林沄逸说什么,什么小玉把野鸡脖子干掉了,哪有野鸡,自己遭遇的明明是一条蛇,蛇啊!怎么回事?
随后他看到了离自己正前方半米距离不到的地方躺着的那条蛇,这才想起这种蛇的名字是野鸡脖子,偶有不熟悉的人误认为是菜花蛇一类无毒蛇,其实不然,毒性大着呢,不过原本八十公分长的蛇身现在却缩成一团无法动弹,身上插着五六片竹片。
他再回想林沄逸的话,明白这事儿是白颜玉干的,是她使自己免受毒蛇咬伤,她这一手干得真漂亮!可是她怎么会这么厉害?
被林沄逸称赞的白颜玉却一声不吭地掏出工具,一把长夹子,把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野鸡脖子给弄到自己的蛇筐里,不仅如此,她还将野鸡脖子身上的竹片给全部拔了出来涂上止血药。
整个过程不要说林沄逸给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李奇强也看傻了一般,站着一动不动,直到白颜玉全部做完盖上蛇筐盖子才回过神来。
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明明自己是打猎老手,今天却变现得比打猎新人还不如,他一个人的时候,中午歇息过后就会将棍子握在手里不再放开,不论出现蛇虫还是野兽都能推挡还击,可这次却不知为何竟然忘记了,忘记了!
打猎还没开始他就欠了白颜玉如此大的一个人情,他简直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不过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小玉,谢谢你!”
“不用,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引出这条野鸡脖子呢,这可是我这次进山的第一个收获!”白颜玉不以为意,若不是李奇强惹出来这条野鸡脖子,她真不知该如何寻找,她的经验主要是在遇到蛇虫鸟兽时如何应对上面,而不是如何引出,毕竟队是尽力保证他们有能力完成任务,而不是让他们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发家致富上面。
李奇强盯着白颜玉,确信她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的之后,他郁闷不已,自己觉得挺大的一件事儿,可在别人眼中不足为道,这样的感觉如同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林沄逸则因为夸赞的话未得到回应心里微微有些不喜,现在又听到两人的对话如此进行,不得不在内心给白颜玉加上一个怪人的标签,既然她是这样的人,自己倒不好和她计较些什么,那样如同一个大人和一个三岁小孩儿发生争执。
同时他从白颜玉的话中意识到白颜玉在打猎中欠缺的地方,正如她所说的,不知道如何寻找或引出猎物,难怪她如此想,进山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李奇强从没停下来打过任何猎物。
一路上从眼前晃过的小动物都不知过去多少,可李奇强和他不动,白颜玉不清楚状况自然也不好动,想来心里憋久才会如此说话。
想到此处林沄逸耐心解释道:“红石村和附近村子里打猎的人家不少,咱们一路走过的这些地方大多都是被人圈为自己的领地,若有时间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标识的,奇强他不愿意和这些人发生争执、起冲突,所以一路上都没有停留,我们是要赶往他找到的一大片无人区去打猎!”
白颜玉一脸的恍然大悟,她就觉得李奇强怎么光走路不打猎,还以为他是瞧不上普通猎物呢,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自己倒是错怪了他。“原来是这样啊,那如果我追一只猎物,它跑到其他队伍圈的地方去咋办?”
李奇强此时也反应过来白颜玉居然不懂这个人尽皆知的事情,难怪一路上觉得她不正常,原来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懂。“现场碰到来查看的猎人,你得至少给他一只猎来的小动物或是所得收获的三分之一,若是大型动物,当时没被碰上,事后根据蛛丝马迹找上门讨要的也得适当给一些,当然若是没被人发现,那就没事儿!”
白颜玉这下明白了,原来看似无主的山脉也不是真正的无主,山脉附近村庄的猎人早已将这一大片肥肉进行瓜分,还好自己这次是和李奇强一起进的山,否则肯定会和其他的猎人队伍起冲突。
虽然她不惧,但她怎么着都是一名女子,进山的女猎人极为稀少,很容易打听到她的真实情况,若是由此给家里人带入麻烦,并因此陷入困境,那真是得不偿失。
清楚情况后,白颜玉心静下来不再去垂涎猎物,李奇强则手拿棍棒警惕。
第32章天道酬勤
林沄逸在最后同样小心戒备着,此后路上三人倒还算走得平静。至于李奇强所发现的那个回音小峡谷,经过野鸡脖子一事,没有人再提起,大家都有意避开不谈。
“白颜玉,你刚才处理野鸡脖子时那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