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必了。”我多高风亮节的人,怎么会提出不合理要求呢?
太上老君看我的目光一下子特别和蔼。
“只要老君留下这青牛就好。”我继续说,“八戒这段日子受苦了,可这陈家庄里有我们的数百顷地,除了八戒,我们师徒中无一人擅长耕作。如今已经误了农事,即使八戒回来了,这身体不好也耽误做活,我看老君这青牛还算壮实,不如留下来耕地好了。”
那青牛听到我的话,鼻子里喷着气,前蹄不停的原地踩踏。
我会怕?
我面不改色的看着太上老君。
也不知道猪八戒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话,他忽然在厨房里大声呻吟:“哎呀,我的腿好痛啊,我的胳膊好痛啊,我的背好痛啊,哎呀,做不了活了,哎呀,师父要挨饿了,哎呀,哎呀……”
悟清的声音也不小,“三师兄你别着急,太上老君那么公正的人,一定不会让你的苦白受的。”
“可不是,那么壮实的牛,不就是用来耕田的吗?”悟风憨厚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正担着水往厨房走的沙和尚表情格外精彩,看起来更蓝了。
我看着太上老君,还不表态吗?
太上老君离开的很洒脱,可在我心中总觉得那是一个泪奔少女形象。
摸了摸大青牛的独角,我觉得,太上老君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想看到我了。
“牛儿乖,你孙外公我亲自带你下地。”猴哥坐到大青牛背上,或坐或躺或卧,那大青牛背十分平坦厚实,居然禁得起他折腾。
从那以后,几个悟下地下的特别积极。
神佛也没了动静,日子又重归平淡。
转眼三年过去,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因为我自身的原因和老鼋的关系,再加上国王的看重,过往商旅都知道我的存在,有信佛的,更会亲手誊抄我写的经文,管那叫《无上妙经》。
随便了,我都不知道那里面混在了多少种思想,还能不能算得上是佛经了。
只要不管我叫妙僧就行。
更让我意外的是,有许多初来此地的商人居然也知道我的存在,他们手里拿着的是另一份经文,是宝象国女王负责刊印免费发放的,乌鸡国也有,甚至刊印更加精美。没过多久,车迟国也有了,比乌鸡国的还要精致。
说真的,这也要攀比?
让我意外的是,我以为凭神佛的小心眼,他们会在这几个国家内搅风搅雨,弄得四季无常,民不聊生,以此来败坏我的名声。宗教信仰总是有几分功利性的,那种功利不单只是利益的赠与,还有心灵的寄托。这需要一种相对平稳的环境,和内心的不满足。只要这些国家的百姓过的不好,国王再怎么推广也没用,甚至国王自己也会改变信仰。
可这居然没有发生,这就让我意外了。
“有什么好意外的?”猴哥对我的烦恼不以为然,“那里的百姓都不供奉他们了,他们就不能再随意插手了,不然,会乱了规矩的。”他打了个哈欠,“那些国家对师父的供奉如果足够虔诚,就会成为师父的香火信奉之地,师父的意志可以对那里添加影响。只要你想那里好,多半会风调雨顺,你若不开心,降下惩罚别人也无法做什么,除非比师父你强大很多,强行干涉。”
说到这里,猴哥顿了顿,“应该还是没人计较,比师父你强大的,太多了。”
“后一句就不用说了。”我正吸收新知识了,被猴哥这冷水浇的。
总之,我知道自己也很厉害就可以了,虽然我还有点好奇,想知道自己厉害到了什么地步。
“这还不容易?”猴哥拿出如意金箍棒,“我来陪师父打一场。”
我的内心蠢蠢欲动。
和猴哥打架诶,感觉好刺激好期待的!
“你先把金箍棒收回去。”我提要求。
“不拿如意金箍棒,还算什么打斗?”猴哥虽然这么说了,还是把如意金箍棒变小重新塞回耳朵里。
“你师父我ròu_tǐ凡胎,被那棒子擦一下,就该直接去地府报道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麻烦麻烦!”猴哥不耐烦的说,“老孙就这样不动了,师父你打吧,我试试你力气有多大。对了,师父,你现在会法术吗?”
我一脸茫然。
“老孙还以为有了师父你有了金蝉子的记忆……”后面的话我没听清,不过想到这是我之前暗示猴哥的,我也就不在意了。
猴哥在我面前站的挺直。
我拿着禅杖绕着他走了好几圈,越看猴哥越觉得他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一点想抽他的冲动都没有。
悟清忽然从屋里伸头往外看,然后把另外三个也招了出来。猪八戒最近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正意气风发呢,对猴哥也不怵,一个劲的给我出主意:“别打脑门,猴哥脑门练过,师父你用禅杖打震得手疼对他都不一定有他自己挠痒痒更有感觉呢。打耳朵!打鼻子!”
我……下不去手。
猴哥大概等的不耐烦了,呲了下牙,摇身一变成了观音的样子。
我一愣。
接着那观音就呲牙咧嘴的猛然凑到我面前,我一个哆嗦,那禅杖就特别利索的抽了过去。
我追杀了猴哥一下午,太痛快了。
没多久,一大队人马热热闹闹敲锣打鼓的从西梁国横渡通天河,到达了陈家庄。
一个像是礼官的人拿着书文之乎者也的说了一通,总而言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