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予置否,郁礼被亲得满脸满颈的口水,见那舌头有往脖子以下去的趋势,他猛地使力,沉浸在情/欲里的男人居然真给他推开,猝不及防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高大的男人目光错愕,西装革履的精英大老板,坐在地板上的样子显得有点滑稽。郁礼忍不住笑了一下,瞥见对方黑下的脸色,连忙过去把他拉起来,小心谨慎地打量他,“生气啦?”
蒋长封回神之后抚着额摇头,似乎在懊恼,还有些焦躁。
“对不起,小礼。”
蒋长封并非是为了生理欲/望暴躁不顾对方的人,以前郁礼在这方面推拒他,他会耐心的调解对方带动对方一起享受那种感觉,而不是如同目前这般自私,不顾恋人感受的扑过去。
反省过后蒋长封认真道歉,“可能这段时间忙得我心态不太好,抱歉。”说着,他给郁礼整理好衣服,抓起郁礼的手往脸颊扇了一巴掌。
郁礼忙把手抽回,“你干嘛这样。”
蒋长封说:“叔脑子进水了,该抽一抽。”
郁礼笑着抱上他,对待任何事都异常认真的男人教他觉得很可爱。想再多说两句温情的话时,突然想起忘记跟男人谈关于他母亲的事了。
“叔,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蒋长封把手扣在郁礼脖子后轻轻揉捏,“什么事。”
“再过两天就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明天想去祭拜,你能抽出时间跟我一起过去吗?”
要跟丈母娘见面,没时间也得抽时间。蒋长封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打电话让秘书把明天的工作行程腾出来,半分钟不到的电话,可见男人态度的坚决。
蒋长封咧嘴笑笑,把郁礼往自己身上一搂,“要去见咱妈了,顺便提个亲。”
郁礼笑倒在男人宽厚的肩膀,提亲两个字让他心里暖融融的,望进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睛,他忍不住说了句煞风景的话,“回家煮饭,喂黑豆。”
“……”
蒋长封跟在郁礼身后,态度明显不满。狗儿子的家庭地位怎么似乎比他越来越重要了,他的小礼,天天就想着按时回去喂黑豆。
☆、60、修身粉裙 ...
每年临到忌日, 郁礼整个人就变得不在状态起来。
他连他母亲走前最后的一面都没能见到, 郁淑薇离开的时候, 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消息。
离开前他没能看母亲最后一眼, 离开后也没能光明正大的送她一程,与其说伤心悲痛, 空虚的状态更多一些。脑袋跟着心里空茫茫的,人死了, 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尘归尘,土归土, 这世上不再留下她的痕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 逐渐被人淡忘, 哪怕是至亲的人,不过是一两天, 再不济一两个月甚至一两年。
从早上起天气就不好,细雨飘了一整夜,到了白天, 开始密集起来, 寒气汇集,湿冷刺骨,光线也不亮,灰蒙蒙的,这场雨也不知道持续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放晴。
郁淑薇的墓地约莫三个小时车程才能到达, 这会儿雾大能见度低,开车还得放慢些速度,大清早八点半,蒋长封的车就被堵在高速路口外了。
郁礼上了车后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他昨夜一宿没睡好,喝过牛奶好不容易闭眼睡了几分钟,却处在浅眠的状态,不用蒋长封动动他,他就自己醒了,睡睡醒醒的,早上起得特早,精神却跟被外头雨水打焉了似的,眼皮耷拉着,面对男人的关心,还笑眯眯地说自己没事。
尽管车内开有空调,蒋长封担心冷着人,趁堵车的时候拉开一条毛毯给他盖,郁礼脑袋一晃,懵懵懂懂间撞到对方的肩膀,立马睁眼醒了。
“叔……”郁礼打了个呵欠,“我都睡着啦。”
蒋长封摸了摸他的肚子问要不要吃点东西解闷,郁礼摇头,他的腰部十分敏感,眯起眼笑着稍微躲开,蒋长封就不再逗他,“你继续睡觉,到地方我再叫你。”
车前的雨刷不断刷刷扫着飘落在窗前的雨水,周围被仿佛镀上一层阴蒙的灰帘,寂静而阴冷,这种环境下躺在车里望着外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一切看着都特不真实,就连自己好像也变成一个假人。
“叔。”郁礼先开口,“从昨晚到现在我让你担心啦。”
不是没见到男人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母亲的忌日,郁礼又比常人心思敏感,蒋长封想安慰他,又担心触及到他内心深处的伤感,加深他的低闷的情绪。
现在郁礼这副小心道歉的态度,简直让蒋长封心软得不成样,往前探了会儿路况,男人索性弯下身子拥紧郁礼抱了一会儿,耳鬓厮磨着,享受雨下两人窝在车内的温情。
十五分钟后路况通了,蒋长封重新启动车,顺利的上了高速。沿着高速路开了二十分钟,周围的环境彻底远离了城市的高楼喧闹,四周都是低矮绵延的山岭,浓雾在山岭间环绕不散,植被葱葱茏茏,伴着湿雨,空气格外鲜透,视野内的景象清新盎然。
郁礼本来躺着休息,见到这样的清新自然地环境后,焉了的精神突然抖擞起来,兴致勃勃地的扒拉着车窗朝外头看,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对准外头一阵抓拍。
中午前两人抵达地方,这带地方人烟稀少,加油站旁边仅有一家小旅馆和饭馆,他们从一早就出来,蒋长封打算先带郁礼去吃午餐,再去墓地祭拜郁淑薇。
饭馆的菜式很少,价格异常便宜,量也多。郁礼胃口不大,吃了一半就不愿意再吃,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