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定定地凝视李朗,目光沉如深湖,李朗看着心悸,不觉在他面上轻如鸿毛的一抚,别有深意地笑道:“你纵要害我,又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
两人携手相偎,默然无声,稍许,李朗迟疑着问:“太后所言,可真是你的原话?”
赵让不答反问:“你说呢?我当如何应对,方能成全你圣明天子的美名?”
听出其话中的讥诮,李朗愠色再生,改斜靠倚势为正襟危坐,微提了声音:“你仍觉得,这是我对你的羞辱?我——”
话音未落,万万想不到赵让却主动凑了前来,在他唇间得成一个“蜻蜓点水”,李朗哑然怔愣,就见赵让淡淡一笑,笑意盈满眼眸,令他并不出色的容颜如玉温润。
语轻意重,如叹如诉,带着赵让紧握住李朗的手,十指交缠间,赵让道:“阿朗,既是得你这份情,宠辱于我,无惊无惧,又有何苦何患?”
顿了顿,他自嘲地一笑:“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李朗微微眯了眼,忽而双手一翻,直接滑入赵让衣襟中,神态若猛虎跃跃欲试:“不论如何,总是你令我破绽频生,你欠我——既是宠辱不惊,那便让孤王验上一验!”
赵让猝不及防,给李朗一扑,毫无意外地倒在绣被上,他回神辨出顺势压上身的皇帝眸中耀眼亮色,不禁苦笑,颇生了些自掘坟墓的悔意。
见赵让无意反抗,李朗志得意满地一笑,昂然道:“你自行宽衣解带,嗯,静笃可懂房中秘术?”
“你胡说什么……”赵让此时方觉大事不妙,待要起身,奈何李朗仗着身重与居高临下之势,将他的腰腿锁得紧实,压根动弹不得。他从下仰视,更觉年少于他的皇帝满脸奸邪,足可跻身“登徒子”之列。
李朗对赵让霎那间便红透了两颊与耳垂大感有趣,色心更是膨胀,他本就存了戏弄挑逗之意,只是也怕举止太过,伤了身下这君子的颜面,但到此时,已然什么都顾及不上,轻啄微咬着赵让艳若霞色的耳际,忍笑道:“殿下,将军,此情此景心如止水,方能显真道行啊,你说是不?”
赵让无话可说,唯有别头错眼,紧封唇瓣,任由李朗取笑。
李朗自不会止于言语,当年为蒙蔽谢氏,怡然风月,鱼水欢畅,且多是与精通柔媚之术的男女,习来的种种淫巧奇技,花招迭出,用来招待赵让,简直是大材小用,战无不克。
他自是清楚赵让若真不甘不愿,两人的床笫之戏也要索然无味,既是得了宠,便也顺理成章地卖个乖,李朗费劲口舌,先行取悦讨好,终究是换得赵让半推半就的妥协——
李朗倚床半躺,令赵让坐于其胯部,由本人抬身分臀,缓缓吞入昂扬雄物,以此姿势,李朗便可好整以暇,悠然自得地享受欣赏,他委实爱煞赵让这一刻脆弱不堪的模样,纵使那久经沙场的身躯伤痕累累,也掩不住云雨行欢时惊心动魄的美艳,遑论这人的容纳,是如此彻底与温暖。
李朗扶住赵让与他紧紧相连的两侧,在赵让惶惑不安的目光中,助他再次抬臀,重重落下时,恰到好处地挺长1枪相迎怒撞,顺遂逼出赵让的一声惊呼。
他在喘息间隙诱笑道:“静笃,你,你出声么……”
这请求嗲味十足,赵让听着头皮发麻,苦苦熬住从体内涌上的一波又一波席卷身心的狂潮,咬唇不语,直到李朗索性将他拉下,两人胸腹紧贴,他才就李朗的耳畔,狠狠地咒骂道:“你,混蛋!”
李朗低笑不止,再次怂恿道:“你好好待我,我有些个特殊的礼物,要赠予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真爱好累=。=话的时间比想象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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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
宫中大兴法事当日,转过午后,艳阳高照的万里晴空倏尔急遽阴沉,不多时黑云压城,眼见着一场滂沱大雨将至。
禁军头领魏一笑的府邸门口,家丁们趁雨势未落,匆匆将大门两端“气死风”的提灯点上,刚刚完工,就有一身材中等、戴斗笠披蓑衣的人急奔上前。
那人到了门口,被家丁拦下,也不开口,从腰间摸出一块铜牌递去,为首的家丁细细看过,率先让开,让来人进门。
来客显然极为熟悉魏府的布局结构,避开大堂,直奔后院的小花厅,一路上奴婢来往,并无人上前过问。
直到花厅内,那人才把斗笠取下,露出真颜来——竟是个高挑的妙龄女子,不过双十年华,肤色白皙,圆脸大眼,两颊因事而泛红,艳如桃李。
她微微喘着气,捆斗笠于背上,笔直而立。
内堂听到动静,很快便有人迎出来,将女子领入书房,魏一笑在房内负手而立,眉头深锁,见那女子,只是略颔首,淡淡地问道:“那小女娃可安顿妥了?”
女子朝魏一笑跪下俯首道:“是,属下遵照头领吩咐,已将她交由可靠人家看顾,并留下小队三人暗中保护。”
魏一笑点头,示意女子起身回话,然始终未舒展眉心,下属行事得力,自是值得欣慰,可皇帝大动干戈,除命兵部尚书调遣精兵一路护送,驿站层层得旨安排食宿,还令他派遣心腹干将,到底竟是为了那赵氏的私事!
他读书无多,也不知前朝有名的“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