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支断臂大概会消耗他30的生命力,还好大河身体不错,也没有处在正要觉醒或升级的状态,最后他凭自己身上的感觉,推测这次生命力赐福,他大约使用了35左右的生命力,这也是他还能撑着身体跟着去治疗伤患的原因。
他从没有在一天中连续消耗50生命力五次,往往一两次就足够让他倒下,他也不打算挑战这样的极致,除非迫不得已。
而现在……
严默看着满地的伤患,发现自己很可能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没有足够消炎止血的药物,没有办法输血,没有办法给予伤患一个干净的环境,很多伤患就由中等程度的伤势逐渐发展成重伤,乃至威胁生命。
为了保命,被砍手砍脚被火烙止血的人也不止一两个。
严默没有立刻动手,他让食人蜂们离开自去寻找食物,只留下两只停在肩头做威慑,随即拿出金针放在火上烤了烤,先围着所有伤患走了一圈。
还有知觉的伤患都看着他,他们也听到关于这个白头祭司的传说,虽然他身上的食人蜂看起来很可怕,但对于已经在等死他们的来说,却觉得带着生的希望而来的白头祭司全身上下看起来都好看无比,就连食人蜂也变得不那么可怕。
但也有不少人极度灰心,他们麻木地看着天空,只等待死亡降临。严默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没有让他们触动丝毫。
严默看到有流血不止或痛得受不了的伤患就掏出金针,先给他们止血止痛,动手前,他会先喝令病人千万不要碰他,大河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不允许那些伤患有丝毫接触到严默的情况发生。
伤患们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碰到白头祭司,但他们看他掏出那种奇怪材质的金针戳进自己的身体,想动的人也不敢动了,生怕那些插在身上的针会移位。
而当血流不止和痛苦难耐的伤患发现自己忽然不那么痛了,血也止住,看严默的眼神就从期待变成了崇拜,如果他们也有这样的祭司该有多好。
严默已经尽量节省,但还是用完了所有金针,他一拍巴掌,引起所有伤患注意,大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有我在,你们不用等死,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食物。今天你们会有充足的食物吃,以后也一样,外面的敌人很快就会退却,大家很快就会回家。如果你们谁在这时候放弃,那就太蠢了!”
眼看伤患们都盯着他看,包括一些麻木的人。严默走到了气若游丝昏迷中的大山身边,但他越过大山,最终停在了一名脸色灰白、无神地望着天空、一心等死的重伤者面前,蹲下身,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
冰想阻止他,这人可不在酋长告诉他的优先治疗名单上。但他刚伸出手就被大河拉住。
“别碰他。”大河严肃地道。他能看出严默一开始想要治疗大山,但可能出于某种考虑,他越过了大山。大河确实感到一点点失望,但他迅速反应过来严默这样做的理由,而且他相信他的祭司大人不会让他的兄弟死掉。
冰翻了个白眼,推了大河一下,但还是收回手没有去阻止严默。
在严默把手放在他头上时,二级战士云鹰就像没有任何反应。可是不一会儿,他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很快,他脸上就出现了活气。
听到,总不如亲眼看到。
就在自己面前发生的奇迹,让所有只要还有知觉的伤患都激动了。
在严默把手拿开时,云鹰一下坐了起来,他吃惊地看着严默,又低头看自己破了一个大洞的腹部,长好了,他的肚子长好了!他不用死了,他能继续活下去了!
云鹰发出激动的狂叫,伤兵们给他叫得一个个都眼冒光彩,一心等死的人也不想等死了,既然云鹰都能活过来,他们肯定也能!
“大人!大人!”云鹰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只能爬起来对严默跪下不住地叫他大人。
冰斜睨这名黑原族战士,心想这小子运气真好!
严默脚步一个踉跄,云鹰的伤势比酋长壕要轻,但他耗费的生命力同样多。
大河、冰和云鹰下意识都想扶他。
“别碰我!”严默立刻喝止,“记住,哪怕我倒下,也别碰我。阿战不是准备了那一大张兽皮么,等我不能动了,大河你用兽皮把我裹起来送回帐篷,不要碰到我的皮肤。”
“是。”大河担心地看他,“大人,你还能动手吗?”
严默看看满地用充满期冀眼神追看着他的伤患,再看看重新被他唤起求生意志的重伤者们,这不想动手也得动啊。
“草町!”
“在。”
“你们有多少人在照顾伤患?”严默接过大河递给他的木矛,拄在地上撑住自己身体。
“十几个。”
“把病人都给我分开!”严默迅速指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部抬到东边!能自己走动的全部去南边待着,剩下的这些都别动。吩咐人烧水,大量的干净的开水。有多少药草全部拿来给我看,那些伤患身上的金针绝对不能动。”
“是。”草町连忙喊人来帮忙。
云鹰急切地想要做什么,也爬起来去帮助草町。
大河直接跑去叫来一堆战士一起动手。
褐土和甘雨也跟着草町一起来了,褐土看到大河,笑得眼泪直流,她在后面听到了她男人的事,但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