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想到有一天阮悠游会靠在别的男人怀里说什么我他妈喜欢你是因为你有七情六欲,接着被那个野男人往死里操,怒火一时堵得江浩然说不出话。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我天天想。你信吗?”
“那就天天想我。”阮悠游像是等待着什么,直到江浩然主动伸手抱他,他闭上眼满足地喃喃:“再见。”
几分钟后,付纯被歌迷簇拥着从电视台走出来,手捧着一大束百合花。他脚步生风,记者跟在他身后,不断追问他将来的计划,被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接连挡开了好几拨。江浩然眼看着自己的爱人终于在这一天得到了他想要的,以至于根本没工夫往自己这儿多看一眼,他笑了笑,心想这就是付纯,如今纯儿的思想已然达到了另一个自己拍马也赶不上的境界。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江浩然甚至没等他最爱的老妈出来,就这么低调地走入了人群中。今晚他不知怎么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反正热闹嘛有的是,相信今后付纯身边会越来越热闹,今天就先放过他自己,明天再当好男友吧。
第19章
成为冠军后的付纯不再整天为生计发愁,当时帝都的房价普遍不超过五千元,而他光是奖金就拿了十万块,再加上代言费,参加杂七杂八的活动赚的钱,年龄尚且不满十八岁的他已经是同龄人中的有产阶级了。生活在一夜之间得到了改善,有了名气金钱便滚滚而来,午夜梦回时付纯常担心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他为自己拥有得太快也太美好而患得患失。
元旦过后,高二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半儿,一月十一号这天,江浩然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块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期末考试的考场。上课铃响了一阵儿,开始发试卷,传到最后一排时有同学举手说老师这儿多了一张试卷。监考老师问谁没来,得知付纯缺考后记下了他的名字,又找了一个铅笔盒压住那张快被风刮跑的英语试卷。江浩然主动站起身,手指勾住了那扇不听话的窗户的插销,已经下了一夜的雪花趁机钻进了他的衣领,像个经验老道的小偷似的悄无声息。
“你今天怎么没去考试?”
考试结束了,江浩然在家里找到正在补觉的付纯,房间里开了暖气,和外面俨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被吵醒了的付纯老大不高兴,他质问江浩然为什么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又提前交卷臭显摆了。
“我晚上还得飞广州,困死了快……有家经纪公司不是想签我吗,没准将来方文就是我师兄了。”
“方文?是不是唱《忘忧草》的那个?”江浩然“哟”了声:“大腕啊。”
“你原是我心尖上的一株忘忧草……我寻遍了世间也未能把你找到……”江浩然边唱边笑了起来,笑容既高高在上又充满了低级趣味,末了还不忘习惯性地讽刺一通:“我唱得真好。这首歌写得也真是朗朗上口,草和到竟然还是押韵的,有才华。”
付纯一边慢腾腾地穿着衣服,系上了一条金利来的领带,一边赞同江浩然的想法,说这首歌的确是太土了,一股浓浓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气息,这都他妈的二十一世纪了,大陆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港台啊,年轻人需要的是更酷,更有个性的东西。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广州?”
江浩然正在翻看着付纯从歌迷那儿收到的礼物,有些信写得还挺真挚,他不免吃惊,看的时候既想笑又有些感动。
“我去广州干嘛?”
“陪我啊!”付纯理所当然地睁大眼看着他,江浩然把一封信捏在手里,满脸笑容地念道:“纯,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使降临在人间,希望我终有一天也能成为你梦中那个笑得一脸阳光的王子。我发誓,我会用一生来守护你的幸福。一个爱着你并且永远爱着你的人。”
“操。还有男同志暗恋你呢?”江浩然正要把那封信扔到垃圾桶,动作在空中顿了顿,眉宇间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你认识这个人?”
“怎么可能。”付纯翻了个大白眼,整个人钻进了衣柜找一件能和那条领带相匹配的衬衫,江浩然走到他身后,阴沉无比地开口道:“不可能?那他知道在你梦里的是男人?你骗谁呢?”
付纯浑身泛起一股可怕的战栗感,回过头,顶着江浩然直勾勾的视线:“我没骗你。歌迷写的信就是五花八门什么内容都有。你多看几封就习以为常了,变态多得是。”
江浩然略带一丝阴鸷地盯着他看,片刻之后,把那封信扔还给他。
“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就说这么一次。”
“辜负的话会怎么样?你会不要我吗。”
“你可以试试。”江浩然又忍不住使坏了:“还是我该让你身败名裂?你最怕的就是这个了吧?”
临走时江浩然把家里的垃圾都带走了,自从付纯出名后就忙得要死,付纯他妈最近也很少出现,一个垃圾袋连用了好几天还是装不满,烟头和烟灰还是上个月江浩然来的时候倒里头的,再不扔打算留着过年吗?
“明天我不能陪你去广州,你到了给我来个电话。”江浩然说,提着垃圾的双手左右张开,和付纯goodbye kiss的时候特意小心地不让垃圾袋碰到他。
“为什么?”付纯问:“明天是周末,你有什么事?”
“游泳。”江浩然言简意赅地回答:“和于宏他们约好了。最近新开了一家游泳馆,听说设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