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渊旋转了下碧骨箫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峨嵋仙姑即便处于劣势,亦不屑向同道施展霹雳术中紫电。昆仑首座何苦相逼?”
司空溯心道:“华渊总是淡漠恬静,想不到也是爱惹事之人。”
侯法护呵呵笑了两声道:“仙姑与本座都说好,除了寂灭术,其他法术都不拘。若我让招,寒星仙姑定必憎恨我。”
玉华渊淡淡地问道:“紫电多发,与寂灭有何异?”
何灵宾挥手道:“侯兄,算我技不如你,仙菀丹你爱取便是。”
玉华渊道:“不。我与侯首座对打。”
侯法护冷笑一声,道:“你?即便修成灵,你的法力还是比不上我,可别自寻短见了。”
玉华渊道:“修目术,悟大慧。我玉某虽算不上江湖义士,不喜拘泥正邪。可,一些原则总是要坚持。既侯首座出手,定必战胜我,要不打个赌?”
侯法护问道:“让你多少招,请说。”
玉华渊挥手道:“再战无意义,鱼凫已零落如此,我不欲再毁之。侯首座向我发三道紫电,若我能化解,算我赢,若我输,我向昆仑赔礼,如何?”
侯法护哈哈地大笑三声,道:“玉少侠,这话,本座容许你当下反悔。”
何灵宾听此,道:“玉少侠,你疯了?”玉华渊摇头了下,道:“我晓得在做什么。”
司空溯此时飞下来道:“华渊!紫电威力非比寻常。”说毕,他将身上有的护法器都塞在玉华渊身上,何灵宾如是。玉华渊挥手道:“你们不用了……”他的视线落到司空溯前,下意识地避开。
这时,符练师瞪了司空溯一眼,取下身上的护法器,道:“玉少侠,你救了我师父,请收下。”
玉华渊逐一归还到他们手里道:“玉某不止为救寒星仙姑。”
众人见此,只好站在一旁。
侯法护笑着道:“玉少侠,对赌可不能只能你单方面说。本座要落六道紫电,若然你都能接住或化解,本座向你作揖。若你输了,不但跟我昆仑赔礼,且折断法箫、斩下一手。”
玉华渊道:“好。请。”
侯法护道:“第一道。”雷霆杖引出一道紫电,直落玉华渊。玉华渊以碧骨箫拈着,反弹回去,另一道紫电却又劈来,侯法护道:“第二道。”
玉华渊左掌掌控着紫电,连番退后,第三道紫电迅疾地直冲到他的心口。司空溯双手搁后,却以法瞳阻拦第三道紫电,司空溯望了望侯法护,玉华渊身前两道紫电射回去侯法护。
侯法护以雷霆杖抵挡着,在空中连退数步,又迅速地拈起一道紫电劈落玉华渊。玉华渊的碧骨箫吸着紫电,在空中撩了下,紫电归天。侯法护见玉华渊纹风不动,屹立不倒,一时犹豫。
侯法护闭目,伸出执着雷霆杖的手,乌云密布,雷声响起,两道强大的紫电直冲去玉华渊。玉华渊以碧骨箫发出金光罩遮挡,却被紫电逼得退后着,鲜血涌现喉咙。
司空溯法瞳化解紫电,冲去抱着玉华渊。他收起法瞳,望着玉华渊道:“华……玉兄还好?”
玉华渊利落地离开他的臂弯,道:“侯首座,六道紫电,玉某都化解了。不知昆仑服输么?”
侯首座在空中俯视着玉华渊,问道:“尚未请教玉少侠师门来路。”
玉华渊道:“江河水流不尽,穹千星算天机。”
侯首座发出嗤笑,又道:“原来是千机岛的传人,失敬失敬。昆仑输给足智多谋的人,实属荣幸。”说毕,他消失在空中。
何灵宾握拳道:“玉少侠佩服佩服。六道由数百年修道士发出的紫电,与寂灭术无二,敢问你以什么法子化解?当然,若是独门秘术,当我这女流多事了。”
玉华渊作揖道:“寒星仙姑名震江湖,为灵侠义,以慈悲为怀,岂是女流庸辈。晚辈自小练霹雳术,掌控有方,方敢接招。”
何灵宾抱拳道:“平生总算见识过千机岛的法术。不知你师父尚在么?”
玉华渊摇头道:“很久前失踪了,故此小弟出关寻找他的踪迹。”
何灵宾掏出一令牌道:“若玉少侠要峨嵋协助,就展示出这令牌,你就莫推托了。”
玉华渊道:“好。晚辈谢过了。”
何灵宾点头了下,符练师就开心地靠近师父,又拉着虞素衣道:“素衣妹妹刚在天山出师,能否带她到峨嵋做客?”
何灵宾答应后,就拉着两个弟子消失在空中。
司空溯追着玉华渊道:“华渊!”
玉华渊回头道:“我不认识公子,不知公子为何呼喊玉某贱名?”
司空溯道:“我知你认得我,那个不是梦,是不是?”
玉华渊望了他一眼,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公子。”
司空溯道:“我并非放荡之徒,发生之事,不能当是梦境忘却!”
玉华渊道:“公子,你放荡不放荡与我无关。若你纠缠,会碍着我修道。”
司空溯一听,点头了下道:“好,我们重新认识一遍。我姓司空,名溯。喜笔墨、饮食,胸无大志,只想逍遥江湖。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是?”
玉华渊重重喷气了下,抬头望着他道:“我姓玉,名华渊。玉某请公子唤我的姓而非名。我为修目术之士,喜独来独往,请司空公子莫在打扰我。”说毕,他踩着一道金光,飞上空中。
司空溯踩着惊雷剑跟着,见他如此冷漠的神色,沉默不语。玉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