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走,他们三个一路,我和旷庆一路。
旷庆说找个地方喝茶。我笑,这么晚还不回宋红梅该急了。旷庆说没那么玄乎。在我印象里,只要提到宋红梅旷庆总是眉开眼笑,今天有点不对劲。我问嫂子还好吧。旷庆说你嫂子啥都好,就一样不好。我问怎么了。旷庆叹了口气说结婚这么多年她就是不给我生个胖小子。
旷庆他们一直没孩子,我以为他们商量好了要当丁克族,这几年很时兴。他们自打结婚,一直甜甜蜜蜜非常恩爱,给人印象是爱情至上。看来我判断有误。没有孩子无非两个原因,一是认识不统一,再就是生理原因。我问是不是嫂子不想要。旷庆摇头。我说那应该上医院去查查。
我和旷庆闲聊。快一点时我传呼机震动,拿旷庆手机打过去那边说是警察,问有个叫张成军的认不认识。我说我认识,是我同事。他说那你来一趟西城公安分局。这时旷庆传呼机也有信息。他打过去那边问有个叫曹胜利的人认不认识,也让他去一趟西城公安分局。我和旷庆互相望着,该不是他们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们急忙打车,往西城公安分局赶。我们到时有个女的也匆匆赶到,人很漂亮。
跟值班警官说明来意。之后我和旷庆分别被带进房间,接受单独讯问。我心里发毛,这个张成军是跟警察干上了,前不久刚进过派出所,今天又进了分局,也不知出什么事情了。一个胖胖的警官对我说,找你来是核实一些情况,务必如实回答。我说好。他先问我姓名年龄职业单位等等,又问张成军情况,再问之前24小时都干了些什么,我一一作答。我问我同事出什么事了。他不理会,埋头写笔录。我傻坐着,像是罪犯。他不时问刚才问过的问题,像是写字太慢没及时记上。十几分钟后,胖警官放下笔,把记录递给我看,说没问题就盖手印。记录上的字像鸡爪爬的,错别字多,“档案馆”写成“挡案馆”,我沾印泥按上手印。我问能不能见张成军。他不耐烦,叫我先到外面等。
我怏怏地走到院子里。已是深夜,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寒蝉鸣叫声。旷庆还有那个女的也先后来到院子里。记得于洪说他老婆很漂亮,我估计她就是于洪的老婆。我问旷庆他们怎么说。旷庆说他们只是问,什么也没说。我说这个曹胜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旷庆说不清楚,这么多年没联系,搞不清他的情况。
我们站在院子里等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张成军和于洪从里面出来。没见曹胜利。那个漂亮女子跑过去抱住于洪。
问张成军于洪发生了什么情况。张成军说我们在酒吧里喝酒,喝着喝着进来两个人,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我们也莫名其妙。
太晚了,各回各家。
上午我给旷庆打电话,他说曹胜利还是没消息。我又给老寇打传呼。老寇来电话,我告诉他昨晚的事,请他找王亮帮着打听一下我战友的情况。下午老寇打电话来说你那战友可能是全国通缉犯。我差点没跳起来。我又给旷庆打电话,旷庆说没那么邪乎吧。晚上旷庆打电话来说曹胜利已经放出来了,正去机场要回北京。邪乎,通缉犯就这样放出来了。曹胜利这趟来的真邪乎。
这节过的不舒心,正经事没做,二五眼的事儿倒是一个接一个,我感到很烦。文艾这几天也没消息,也不知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脑子很乱,我需要静一静。
窗外银杏树叶黄了,不时掉落一片。
我坐下来,打开电脑。
秋天印象
秋天,不同春的万花争艳,
枫叶红了,杏叶黄了,
漫漫金色的稻,
静静地在微风中摇。
秋天,不同夏的疾风暴雨,
云淡淡,风轻轻,
日和天高,
骑着单车透着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