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澜也知在场高手不少,他虽不惧,却没有出声,只暗示性地拦下了莫如曦。
那人自觉无趣,也不再说话,场面一时竟有些过于安静了。
就在此时,宛枷开了口:“我想不管如何,当务之急是查清犯人不是?”
先前那人认出他的身份,连忙恭维:“竟是迷雾山庄庄主来此,幸会幸会,既然宛庄主这么说了,那便先查查这胆大妄为的犯人吧。”
宛枷虽不屑此人嘴脸,面上却未曾展现分毫,来参加此次比武大会的大多都是些江湖无名之辈,想博些名声方来此地,而大门派的弟子则被门派中的长辈叮嘱,鲜有来参加此事的。
想来也是,这次比武大会处处透着不寻常的味道,其他不提,就是这召开地点就不应该在京城。
其中怪异种种,使得江湖中大部分大势力都处于观望状态,而此刻在场的江湖人中,明面上就身份名望而言,宛枷竟是最高的了。
宛枷原先并不想管这件事,但花楼主对此早有察觉,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天上楼中出这样的事故,但迫于一些缘由才作为比武大会的召开场所,于是就委托他来镇住场子,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他能帮衬她些许,毕竟无论身份如何,花楼主终究是一个女子,纵使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也有许多事是她做不到的。
因此便以美酒为礼,求得宛枷一个口头承诺,而宛枷也不是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当下自是得出言相帮。
“此人伤口乃是由银针造成,正中眉心,一击毙命,我想袭击之人定是内力深厚之人。”
话音刚落,便有人附和恭维:“没错没错,不愧是宛庄主,眼力果然不凡!”一时场面有些尴尬。
宛枷不管,只继续道:“当然,此人具体的身份背景,江湖关系定也是与此有关,不若让衙门介入此事,倒也处理得快些。”
先前那人刚想恭维,忽然觉得不对,顿时有些尴尬,但想着自己好歹附和了花楼主的想法,打脸打的也不止自己一人,如此想来倒也没什么。
却没曾想这花楼主竟是鼓起了掌:“宛庄主说得不错,事已至此,自是由衙门来介入最为妥当,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怎容得随意杀人?”
一边莫如曦闻言却有些恼怒:“你这人好奇怪,先前说要私下解决,现在却说要衙门介入,你堂堂天上楼楼主,竟也需要附和他人言语了!”
“哦?姑娘莫是觉得我这决定不好?”然而这自小养在宫中的公主又如何比得上在江湖上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数年的花楼主,只见她微微一笑,便如同一幅画一般晕染开来,引起无数人的注目,“我花嫣然在京城做的是正规的生意,如今出了事,若当真私下解决还不砸了我家招牌?若此事与我天上楼无关,我自是不会管他是否私下解决,如今既是和我天上楼扯上了关系,我当然是得选择最正确的解决方法。”
莫如曦顿时被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了,想让自己身旁的皇帝哥哥给自己撑腰,却又见莫明澜脸色不似很愉快的样子,只好忍下这番不爽,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此刻虽有人想要嘲讽一番,但几个身份较高的人都没有说话,便无人再提,倒是给了莫如曦几分面子。
衙门的办事效率很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皇帝在场的原因,场面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紧接着这尸体的身份也被查了出来。
殷家家奴,殷忠。
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上面写到:“十五年前那件事的证据在我手上,想要的话就去参加比武大会。”
这句话倒是好好地把身为殷家家奴的殷忠会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原因写了出来,只是信中的文字却处处透着古怪,而最吸引人的就是前半句的那个十五年前的那件事。
究竟是怎样一件事会让一个根本不会武的奴仆前来参加比武大会呢?
此事暂时无解,但好在有衙门介入,想来会进一步去殷家求证,宛枷也不再停留,回了雅间。
“外面出什么事了吗?”刚进去,就听到陆栖询问,想来是好奇很久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概猜到些许的宛枷没有蹚这趟浑水的打算,只岔开话题,“今日恰好是十五,可要去望月亭看看?”
陆栖心知此事怕是不简单,虽有些好奇,但还是压了下去,他总归是相信宛枷的,便点了点头:“好哇,我早就想去了。”
宛枷笑笑,转头对似月吩咐到:“这几日你看好凝霜,别随便出去,也别和什么人起冲突,你们翻案的日子估计不远了。”
似月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接着按下了这份惊讶,顺从道:“是。”
“我还有些事情要安排,栖弟你先好好歇息,养好精神。”揉了揉陆栖的头,宛枷又出了门。
望着宛枷的背影,陆栖心中升起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若是他能够更强一些的话,是不是……就能帮上表哥了呢?
出了门,回到大厅之中,现在事态已经被衙门的人平息下去了,人也散去了不少,先前热闹的天上楼此刻竟有些冷清。
“方才多谢宛庄主了。”身后传来花楼主花嫣然的声音,宛枷转身,只见她换了一身浅淡的衣服,不若先前艳丽,却少了几分先前的攻击性。
“这是宛某该做的,人死为大,本就不该让场面一直混乱下去。”两人默契地不提花嫣然先前说的美酒,但具体如何又都心知肚明。
“只可惜经此事后,我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