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宛枷道,“刚铸的剑,尚未取名。”
陆栖一怔,他猜到了些什么,却又不敢相信,只将快要溢出口的话语压下,浑浑噩噩间,道了一句:“好。”
好,好什么?什么好?连陆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幸福得不敢置信。
刚铸好的剑,赠给他的剑。
一个名字在他心中缓缓成型。
十一月初一,初次上场的陆栖握着手中宛枷临时给他练习的重剑,难得有些紧张了。
明明当初去迷雾山庄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现在却紧张得手心都在冒冷汗。
不行,这样下去会握不住剑的!
想到这里,陆栖不再犹豫,向前冲去,而对手显然也是初次对敌,比陆栖看上去还要紧张,陆栖重剑一挥,对手的剑便轻易脱了手。
这也是当今武林中的一个普遍状况,魔门中人近些年都躲在暗魇城不出,那些门派的年轻弟子们得不到什么实战的锻炼,大多都在门派中和师兄弟交手,而有经验的师兄师姐又如何会下重手?结果就导致了武林中青黄不接的一幕,大多数年轻弟子都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现在到了场上是一个不如一个。
不过这次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不少弟子都得到了锻炼,同时也有些优秀的弟子脱颖而出。
陆栖虽然第一场表现不错,却不是最引人注目的。
“不愧是第一剑客纪天琅的弟子纪铭,很好地继承了他的剑法啊!”陆栖一回到宛枷身边,便听到有人这样说道。
宛枷坐的位置周围大多都是那些“江湖宿老”,显然是特地将他们安排在一起的,而纪天琅虽也在,却离宛枷有些远,毕竟有杀父之仇在身,即便宛枷不在意,也不好太过亲近。
“只是这孩子手还不够稳啊。”讨论还在继续,没有因为陆栖的过来而打断,显然陆栖第一场的表现太过普通,不足以吸引众人的注意。
陆栖也不恼,只安安静静地坐在宛枷身边,听着众人的讨论。
宛枷望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纪铭有些剑走偏锋了,没有纪天琅的稳啊!”
“这孩子基本功不行啊,纪天琅的剑,是稳中求变,这纪铭却只懂了那变,基础的稳却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