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副身子还小,这种痛楚竟是令宛枷哭了出来。
回了央禾山,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映秋山,迎着他的视线,宛枷忽然有些抬不起头来。
然而映秋山却什么也没有说他,只道:“修炼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这一件事便这么揭了过去。
然而这却不是结束。
宛枷在山中练了半年的剑,这段时间里他听映秋山与他讲解了许多以前不能理解的问题,心中有不少体会,便将任务的事放到了一边,沉下心来修习剑法,好歹是习惯了这副孩童的身体,多少拾起了些以前的剑法底子,又有了不少新的想法。
忽有一日,一封通讯来到了央禾山上,叫走了映秋山,没过多久,宛枷也被叫去了。
他被带到了一个大堂里,里面坐着的不少都是映秋山先前带他去认过的长老,映秋山也在此列。
忽然,有一黑脸道人喝到:“清河,你可知罪!”
宛枷皱眉,他可不知自己罪在何处,然而还未等他开口,映秋山便出了声:“王严,清河是本尊的徒弟,你还没问呢,定什么罪?”
王严,也就是那黑脸道人冷哼一声,才道:“清河,你可知我派弟子王佰万?”
宛枷略回忆了下,便想起了半年前土刺豪猪的任务一事,想想自己与那王佰万也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接触了下,定然是与此事有关,那么……会不会是甄皑?
心里虽有不少猜测,宛枷面上却不显,只做出思考状,然后道:“可是那土刺豪猪的任务有问题?”
“果然是你!”王严闻言顿时定了宛枷的罪。
“王严!”宛枷还未说话,映秋山便拍了一把椅子,显然是有些怒了,“清河可未曾说他与那任务有关。”
王严立刻反驳:“若是无关,怎会一下子就说出问题出在哪里?”
映秋山抚手道:“清河聪慧,猜出这点并不难。”
王严立刻讥笑一声:“聪慧?不过是你一人的说辞罢了!”
“你!”映秋山站起了身,恨不得将眼前这胡搅蛮缠之辈打一顿才能消解了他心中怒气。
“安静。”最后还是位于首座的道人开了口,那道人看着很是年轻,只是白色长袍上金色丝线勾勒而出的复杂阵法纹路体现了他的身份。
掌门凌一清。
道人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水,吹了吹上面冒出的汩汩白烟,轻声道:“还请两位师兄冷静一下,且听这位弟子解释一番可好?”一番神态动作自然无比,还带着一股韵味,令众人不由听从了他的话。
宛枷这才开口:“弟子与那王佰万只因土刺豪猪的任务有过牵扯,既然王长老这般询问,想是那任务有问题了,只是不知,那位王佰万同门身上发生了什么,竟惹得长老如此动怒?”
王严冷笑一声:“你那么聪明,倒是猜猜他怎么了啊!”
却是掌门回答了宛枷的问题:“王佰万在接了剿灭土刺豪猪的任务之后便失踪了近半年,派人去探查之后,有人在南山找到了他的尸体。”
“被魔气侵染的尸体。”接下这句话的是王严森冷的声音,“清河,你说,你与此事可有关?”
宛枷皱了皱眉,他清楚,甄皑是妖,便是从前世那情况来看,也是与魔修没有关系的,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人物在里面?
“清河,我问你。”掌门温润的声音响起,“当初你为何要退掉任务?可是……知道魔修一事?”
这话问得就有些诛心了,几乎是立刻,映秋山就要跳了起来,还是被众长老给按了下去。
宛枷也知此事严重,在心中组织了一番语言便道:“弟子本是遵循师尊之命去办事堂接些任务锻炼己身,可正是在弟子接下任务之后,身体忽感不适,想是先前内待的时间太长,在修行上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便决定先回来听听师尊的教诲。”
闻言,映秋山点了点头,面上隐隐露出了点自豪。
“恰好王佰万同门似是急需贡献点,弟子便将那任务让给了他,没曾想竟发生了此等悲剧。”宛枷眉目带了些悲色,“早知如此,弟子当时就不该让了这任务。”
“说什么胡话呢。”映秋山眉眼一横,“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你要是去了,也会出事!”
“师兄说的没错。”掌门先是有些严肃地望向办事堂的长老,“此事是办事堂的问题,没有查好任务来源,使得门中弟子出事,该罚。”接着又转向宛枷,温和道,“而此事不过是机缘巧合有所牵扯,你不用过于自责。”
宛枷低头称是,场上一时无人说话,没多久,宛枷便被带了下去,想来此事接下来是与他无关了。
山中修行不知岁月,此事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波澜,与宛枷这样的小弟子完全没有关系,而再次得知关于这个的消息却是两年之后,原本要回来的未曾见过面的师兄斐仪转道去了南山,诛杀那隐藏在南山深处的魔修。
自王佰万死去一事已经过去了两年,这期间仿佛是为了避开宛枷,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入他的耳朵,而宛枷也沉下心来修行,气息逐渐圆满,竟是在两年内达到了练气九层,还没有了先前内出来的那般虚高,功底很是扎实。
而这次之所以能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是因为那个魔修的所在已经完全暴露,因着魔修修为不算高,门内派出不少筑基弟子前去诛杀,其中就有刚刚回来的斐仪,因此宛枷才稍微得知了一点。
而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