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在拍摄的时候忽然被舔脸。那已经不是用“刺激”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听戚果这么说,那气温又再次降了几度,冷得他一阵打颤。那股怨念几乎要化为实体,不依不饶地缠在戚果脖颈处、脸颊、唇边,似乎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不满。
那种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令戚果只想立即逃开。如果对方有实体,或许早就被戚果一巴掌推开了。然而面对这样的非自然力量,戚果唯有往后退去,却怎么都无法脱身。
无奈之下,戚果不耐烦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没人的时候,任我——”那声音几乎是即答,话语的最后却隐没在一片阴森鬼气之中。
真是麻烦。戚果懒得管他想要做什么,无非就是多喂他几顿,便随口应了。那阵寒意满意地消散了一些,却还留有一丝萦绕在他身周,仿佛在提醒着他不要毁约。
这移动型空调还挺好用的,若不是嫌他太麻烦,戚果都想问他能不能白天也跟着自己。
向云飞又开始叫人了,戚果便提着摄像机到了指定的机位等候。这一场不需要他手持,只需要架着机子直接录就行。
开拍的最后一刻,戚果看了眼时间,发现恰好是十二点整。这点掐得还真准时,他听着向云飞打板的声音,心中这么想到。
就在这一瞬间,仿佛是在应和他心中的话语,每个人耳朵里轻轻钻进“啪”的一声脆响,整个现场忽然就断了电,陷入了原原本本的漆黑深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