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水哦了一声,也没多想,只是暗暗的把这件事在心里留了个底。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通这段时间的事,王尚水正襟危坐,问,“瞿二,听说你和你家天仙离婚了?”
瞿晗说,“离婚怎么了,国家是不允许复婚咋的?”
嘴犟吧你就。王尚水拍拍他的肩膀,“看那新闻发布会上的样子?是你家天仙外面有人了?”
瞿晗喷他,“滚!当时爸爸还没见着天仙,什么也不知道,稿子都是二师兄给的,爸爸是照着稿子念的。”
王尚水一脸我懂的表情,“别说,哥懂。这世道头上没有一点绿,谁的生活过得去,你心这么宽我就放心说下面的事了。”
瞿晗:“......你给爸爸滚。”
王尚水没滚,反而羞涩的道:“我有对象了。”
感情这是来虐狗了,瞿晗打翻这碗带着恶意的狗粮,嘲道,“哪家姑娘不开眼看上你这么个衣冠qín_shòu了?”
王尚水继续羞涩,“不是姑娘。”
瞿晗神色复杂,“你不是直的吗?不会是大一咱俩一宿舍的时候,爸爸喝醉了偷亲你把你掰弯了吧?”
“屁!”王尚水唾他一口,“爷生是媳妇的裤腰带,死是媳妇的棺材板,有你这小屁孩什么事,连毛都没长齐全吧?”
王尚水恶意满满的斜眼瞅他下面。
瞿晗是来这里找人支招如何追人的,除了强行喂了一嘴狗粮以外一无所获,还弄得满肚子都是郁闷,脾气上来就要走人。
“别,别走啊!”王尚水扯住他的胳膊,“咱说点高兴地,我保证不戳你伤口了。”
瞿晗不信,但觉的好不容易出来不宰他一顿有点亏,便喊了er过来乱七八糟的点了一堆。
王尚水用堪称宠溺的目光看他,“还要吗?听说你被雪藏了?没工作的人就是惨啊,多吃点,哥不差这点。”
刚把东西塞到嘴里,瞿晗就想吐他一脸。
王尚水呵呵两声,“行了,行了。能不能大度点!”
瞿晗心想大度你个仙人板板。
王尚水道:“你还记得大院里以前有个小面瓜吗?”
瞿晗明显忘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可能记得。”
王尚水不屈不挠,“就那个,十岁那年大院新调来一个外地的指挥员,从济南调来的,还带着个小娃娃,唇红齿白的,穿着小西装,打扮的人模人样的。”
瞿晗诶诶两声,有点印象了。
十岁正是他和王尚水带着一群喽喽兵在大院横行霸道的年纪,一群人上树抓鸟下河摸鱼,把二踢脚捆成一顿往成天骂人的大妈屋子里扔,骑着进口的自行车往学校门口那么一立,满学校的姑娘都是我的马子!
按照言情剧的套路,每个小朋友心中都应该有那么一个梳着马尾辫,对你一笑就让你傻半天的妹子,而这个妹子还一定喜欢的是别人。
这个别人长得比你帅,穿的比你酷,学习还比你好。
之后,瞿晗和王尚水就当着妹子的面,把这个新搬来的带着点脾气的小公子绑在了大母猪上,拿棍子一戳屁股惊得连人带猪满院的跑。
从此,妹子看见小公子就笑的花枝乱颤,小公子羞的再没见过这个妹子一面。
从某个角度上来讲,两人的棒打鸳鸯计划实行的极其完美,即使此事败露后两人被爹妈绑在树上狠狠的抽了一顿,狼嚎的声音隔了二里地都听得见。
王尚水觉得被欺负了只会告家长的都是软趴趴的面瓜,便追着人家小公子喊了一个星期的小面瓜,成功的获得了王妈妈一顿竹笋炒栗子。
瞿晗舔着唇回忆了一下他过去的那些“峥嵘岁月”,就感觉自己屁股火辣辣的疼。
王尚水怀念的叹了口气,“当时的日子过得真他/妈舒爽啊!哪像现在整天和客户斗智斗勇,累的和条狗似的。”
瞿晗不解,“你没顶你老子在公安部的肥差?”
“没意思。”王尚水抱头往后一躺,翘着二郎腿,“我大学毕业去了za,做广告,成天累的要死要活的。”
瞿晗惊讶:“厉害啊!兄弟!”
王尚水摆摆手,弯腰凑近了他说,“我算什么啊?小面瓜才算牛逼,za大中华区的cbd,获奖无数,堪称中华大地广告的一杆大旗!厉害吧?”
瞿晗明显不懂他突然发亮的眼睛为了哪般,便顺着他的话说,“厉害。”
王尚水娇羞道,“他就是我媳妇。”
待不下去了!铺垫了这么多还他妈是为了炫,炫你个球球!
瞿晗愤怒的踢翻狗粮,一口气梗在了嗓子眼里差点被呛死。
眼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情谊就要就此破裂,王尚水也嘚瑟的差不多了,神秘兮兮的凑到瞿晗的耳朵边上,“不就是追你家天仙嘛!多大点事,我跟你说,要没哥,当初柏沂还真看不上你个毛没长齐全的小孩。”
瞿晗把一口白牙呲的又尖又利,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叼下他的一块肉。
王尚水被他狼一样的目光盯得瘆得慌,急忙说他想听的,把当年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给他听。
包括瞿晗如何痴汉,自己又是如何的足智多谋,当机立断给柏沂下了药,让柏天仙沉浸在了瞿晗的高超的床技之下不可自拔的全过程。
当然,在这个美化过了的故事里,瞿晗是个吊大技术好的大猛攻(大雾)。
“下药?”
没想到柏沂竟然喜欢这种调调。
瞿晗咂摸咂摸这个词,突然觉得又刺激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