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忘了,瞿晗根本就不是一只只会缩在他怀里喵喵叫的宠物,而他也不应该央求瞿晗成为这样的人。
今天听了朱霸的话,他突然就明白了,当初自己想让瞿晗永远的留在身边是多么自私的想法,“我来养你”这句话不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情话,对于他和瞿晗来说更像是不可碰的禁锢。
猫可以当宠物,那是它心甘情愿的;可老虎不行,你想要驯服它,无非两个结局,委曲求全或是两败俱伤。
时隔八年,老天爷又给了他同样的选择题,他知道自己无论重复多少次都还是会选择同一个答案,不过他也知道,这道题的意义根本不是结果,而是那道题面,到底读懂了没。
瞿晗揉着发麻的腿站起来,小心翼翼又有些笨拙的看着他,心头一紧连珠炮似的问道,“怎么了?你不想让我进去了?你不会约了别人吧?是那个同事?好看又能干的?”
柏沂觉得自己按密码的手有些颤抖,“你不是知道密码吗?我没回来自己进去就好了。”
瞿晗委屈的说,“我怕我进去了你生气。”
柏沂说:“嗯,是生气,不过不是为了这个。”
“啊?”瞿晗一只脚悬空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委屈巴拉的说,“那是啥呀,我打扰了你和你同事约会了,爸爸又没有死乞白赖的非要来你家。”
柏沂回头瞅他,“那你这副样子勾谁呢?”
想起弥勒佛的话,瞿晗气的跳脚,“你才勾人,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明明是个是个死gay非要勾搭人家小姑娘!”
柏沂抬脚跨进去顺手把他揪了进来,戳了一下他万紫千红的脸,“诶呦,打架了,看这小白脸,五颜六色的,打的爽么?”
瞿晗疼的嗷嗷叫,“别戳了!是不是朱霸和你打小报告了,我就知道,他自个骂我还不够,还和你一起埋汰我!你是不是也笑话爸爸来着,爸爸就是忍不了怎么了,他们瞎几把乱说,我明明没干那些龌龊事,为什么要受他们欺负!”
听他一通吱啦哇啦乱叫,叫完没出息的就要掉金豆豆。
柏沂把人搂在怀里,刚刚看见的时候没觉得,现在真的快心疼死了,当初的瞿晗也是这样吧,明明差不多的年纪,怎么就能天天咧的张嘴,恨不得和他说遇见的人个个都是天使圣母,对他好的不得了,全程开挂半点委屈都没受过,即使当天演戏时被人欺负到恨不得上去挥拳头也要生搬硬凑成自己被老前辈关照了,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