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有可能是氟西汀的原因……
费恩掰着手指扭了一会儿,心想等自己回去,要不要再吃一段时间的药试试……
如果能回得去……
另一边的陈泽悦也没能闲下来。之前他为了尽可能地回家里陪费恩吃饭,推掉了不少应酬。这会儿人走了,他得做点什么补偿,天天忙得连轴转。
忙里偷闲地时候会觉得有点不安,总觉得自己应该让费恩回答了之前的问题再放他走。
公司的运行倒是出乎意料地顺畅:营业额增长稳定,业内口碑巩固,客户群扩大,舆论走向良好,从设计师到公关都得到了肯定;此外央视一部有“江南岸”参与拍摄的“中国古色”主题纪录片上线播放——公司的技艺、审美和员工的高颜值为其又涨了一波粉。
只是有关费恩的报道并不那么完美。
国内主要是对他一个男人穿裙子的行为的谩骂。陈泽悦一开始就想到了这种情况,然而“江南岸”这边的公关还没动,小妹妹陈泽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把一个在她微博底下说这事的人给骂了一顿,直接带起一大群粉丝加入了与这些“不懂艺术的直男”的声讨。
陈泽悦偷空翻了一下,看得他十分魔幻。
国外呢,则是陆陆续续爆出一些费恩在加入“江南岸”以前的事,他这两年的工作状态,他的病,他充满疑点的个人生活……
此外,还有一件事——给陆琨的画。
傅雪声替他联系了陆琨,本来是想在外边找个地方谈谈作画要求,对方却要求去他家。
傅雪声捂住话筒,低声向陈泽悦询问。
陈泽悦没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可以。”
傅雪声又接着跟陆琨说话,敲定了时间,客套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陆琨脾气好像比以前好些了,”傅雪声说,“没有以前他跟你说话时那样暴躁了。”
“他,跟除我以外,身份差不多的人,脾气都还算不错的,”陈泽悦无聊地揪着纸团,“就跟我过不去。”
“我一直没搞清楚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傅雪声道,“如果是什么深仇大恨,那陆家老一辈的人为什么又……”
“陆琨的深仇大恨,”陈泽悦说,“我左思右想,只能归结于我三次上陆家替老爷子跑腿,都正好看见陆琨被他爷爷罚,挨打罚跪面壁,三次花样还不同。可我也没把这事儿说出去啊……也太小气了点。”
傅雪声短促地笑了一声:“觉得丢脸吧,看见你就心里不舒服。”
“我还给他画画,”陈泽悦一脸蛋疼,“画画!我已经看见一群幺蛾子冲我扑面而来。”
“后悔了?这事儿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傅雪声觑着他的脸色,“我总觉得你这几天都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