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把人鱼骗上.床的金笙自觉心愿完成,那还肯理他?任凭南里如何接近,都敷衍的支吾两句,甚至翻身滚的远了一些,话都懒得再跟他说一句。
高傲的猎食者从未受过这样的“折辱”和欺骗,压不下心中火焰,正要跟过去,挪到床铺另一边背对他的金笙又转了回来。
往日睡相都老实的很,只有今天特殊。就算回家冲过凉,后面也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一趟,不仅多出一身汗,还喝了不少酒,再加上这天天气确实闷热发潮,像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兆。而且,空调遥控器这种东西可不是醉成软泥的金笙能找到的。
天热,喜凉。
为此,滚出大半个床的金笙在焐热了床单后,又觅着凉气滚了回来。
这屋子里,没什么地方能比南里身边更凉快了,浑身冰凉的人鱼自带冷气,完全是天然的避暑神物,而且南里的皮肤又细又滑,摸起来手感好的不得了。
白皙手指在床单上乱摸两下,终于碰到南里,前一秒还在逃离的金笙后一秒又紧紧贴了上去,即便半睁着眼也没多清醒,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最本能的反应。
空落落的怀中忽然贴来温暖躯体,人类美好的体温沿着空气传来,让本就挣扎在欲.火边缘的南里眉心跳了两下,对上金笙半阖着的眼。
纤长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层阴影,不能聚焦还偏有光芒闪烁,南里看着黑宝石般纯净的眼睛,竟险些失神,随后,看那微有干燥的殷红.唇.瓣轻启,低低唤出了他的名字。
“南里、南里……”
他是醒着的么?
对此满是疑惑,明明睁着眼睛又不像有自己的意识,呼唤自己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动听,好像没加任何感情又倾注所有般痴痴的念着,让人鱼第一次品尝到被人蛊惑的滋味。
跟金笙面对面躺着,冰凉手指轻轻贴上他的脸颊,描摹这张熟悉且令人迷醉的面孔。人鱼种群血统优良,若是放在人类的审美中,皆是倾国倾城的经验,但那里面没有一个能像金笙这般,让他称心如意、久久挪不开眼。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剩下床褥也被沾上体温,烫的难受,本能驱使下,光是靠近已经不能满足金笙“解暑”的需求,干脆主动将整个身体凑过去,手臂摸索着揽在南里腰上,脑袋更抵在人家胸口,蹭了两下,借南里的身体纳凉。
清醒时落荒而逃的人在昏睡时上赶着凑到身边,南里却无暇品味这种微妙的心情变化,只觉得才压下去的火气又被金笙三下两下蹭了上来。
难耐的按住他身体,僵硬片刻,干脆把人完整拉近怀里。
实际上,在金笙睡着的时候,南里不止一次上过他的床,甚至在他身上留下过粉红痕迹,但没有一次同现在一般正大光明。
被人鱼拉进怀中,光裸的上半身被凉意包裹,实在舒服。
挪了两下,金笙换了个舒服姿势,终于不再无意识的“引诱”南里,十分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但后者却不想这样放过他。欲.火早已按捺不住,鼻翼埋在金笙发顶,吸吮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修长指腹沿着怀里人□□的脊背,从后颈的脊椎一寸寸揉搓向下,最后隔着仅剩的衣料按到尾巴骨。
“唔……”
身上乱摸的手指惊扰了好梦,金笙哼唧两声、开始在南里怀抱挣扎,人鱼却没给他摆脱的机会,空闲的那只手扣住金笙双臂,不让他动作,另只手挪至他腰间,在睡裤松紧处徘徊,悄悄探了进去。
“…南里?”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时候睁开眼睛,饶是如此,南里也没停动作。
与身体内焚烧的火.热不同,南里只冷眼看着金笙,看他茫然晃动双手、意识到挣脱不开后,无神眼瞳不安转动,黑眼睛中的无措和彷徨,最终又因寻到近在眼前、南里的冷色瞳孔告终。
“……南里、南里。”
又在喊他的名字。
耳畔是和缓温顺的呢喃,人类讨好版乖巧模样却让人鱼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危险笑意。
再三挑拨的人是金笙,事到如今,任凭他清醒也好、求饶也罢,他都不会放过他了。
这般盘算着,抬头舔上那段脆弱脖颈,嘴角露出的森白尖牙下一秒就能将其贯穿。对人类的味道满是好奇,眼底兴趣盎然,却忽然听见软糯的声音自耳畔:
——“……南里,我可喜欢你了。”
好像之前的多次呼唤只是铺垫和前奏,后半句话才是主题和重点。
满是侵占意味的动作及时顿住,南里诧异抬眸,看向金笙半睁着的眼睛,那人也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艰难的靠近过来,一字一顿重复道,“我、可、喜、欢、你、了。”
浅浅酒气好像熏晕了人鱼,藏匿了海洋的蓝色眼眸一片寂静,续而为这“沉重”的告白亮了一片星辰,淡粉色薄唇也随着人类勾起了美好的弧度。
喜欢两个字,真是美.妙。
白皙手掌撑起身子,挣扎用力、捏皱了赭石色床单也拧出手背青色血管,金笙扬起脸靠近南里,两人本就离得极近,睫毛随呼吸声泛起波澜,意图抢先占有人鱼的唇。从未预料到金笙会有这般大胆的举动,南里敛了心底被他撩起的波纹,及时伸手、覆在了因酒精而火.热的唇上。
这个迷蒙中的吻,险些酿成大祸。
偷袭未成,不满努嘴,趁着酒醉朦胧,金笙把撒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