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居成把能砸的东西抖砸了,“我哪儿知道不能现在审啊?现在证据又不足,难道真的要放人吗?”
景相衡笑着走进来:“尚大人,你为何如此生气啊?”
尚居成看到景相衡就讨厌:“你还来做什么?”
“啧啧!我给大人送证人来了,你居然就这么对我?”
“证人?什么证人?”
武宿站出来,尚居成不由惊讶:“他也是醉意楼的人,还是微生谰的好友,我要怎么相信他?”
“大人,您开堂审问便是。”景相衡故作神秘。
再次升堂,顾越凤依旧很淡定地跪在堂下,目视前方。
尚居成说:“有人目击到你四月初五的时候在醉意楼出现,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顾越凤说:“民妇不需要解释,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
尚居成对师爷说:“传证人。”
“传——证——人——”
武宿从后面走了出来,跪下:“大人。”
尚居成说:“你确定本月初五的时候,见到顾越凤进了醉意楼?”
“回大人,是。”武宿说:“醉意楼每个月的初五都是顾父送竹蒸笼来,可这个月的初五,是顾越凤送来的。所以草民可以证明,顾越凤来过醉意楼。若大人不相信,厨房里的每个人应当都能证明。”
尚居成点头,随后对顾越凤说:“你可给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也不能证明民妇杀了人,民妇把东西送到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杀人。”
“武宿,本官问你,顾越凤是几时去的醉意楼,又是几时离开的?”
武宿回忆了一下,说:“午时过后,大概是未时左右,顾越凤留下了大概是两炷香的时间。”
“两炷香!”尚居成挑眉:“顾越凤,你送几个蒸笼,需要两炷香的时间吗?”
顾越凤却说:“大人有所不知,这蒸笼送到之后,还要检查蒸笼的完整程度。”
尚居成看向后堂的景相衡。
景相衡将师爷招了进去,让师爷带话给尚居成。
不一会儿后,尚居成便照着景相衡说的做了:“你家是编竹的,刚刚有人告诉我,在梦花的房间里,发现了你家编竹篮用的竹条,对比,你有什么解释?”
顾越凤突然抬头:“这不可能!”
尚居成说:“如何不可能?确实有这证物。”
顾越凤大声说:“不可能有的!”
景相衡坐在后堂,手指在大腿上一点一点地,就等着顾越凤自己说错话。
顾越凤果然大声说:“我离开前检查过了,没有竹条的!”
尚居成却说:“你离开家的时候,身上还带着蒸笼,若蒸笼破了一个小口子,竹条粘在你的身上……”
“我是说我离开梦花房间的时候!”顾越凤说完,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尚居成看向师爷。
师爷点头,堂下记录的人也把顾越凤的话给记了下拉。
尚居成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顾越凤恨恨地瞪着尚居成:“你骗我?”
尚居成笑道:“你若是根本没有做,怎么可能会被我骗到呢?”
顾越凤冷笑:“是,我是杀了梦花,可她是死有余辜!”
景相衡突然皱眉,难道顾越凤不是逆贼?可若不是逆贼,为何梦花在被杀的时候会这么淡定?
顾越凤边笑边哭:“她勾引了我的丈夫,我的丈夫休了我,还带走了我的儿子。他们带走了我的一切!我为何要留她性命!”
景相衡摸摸自己的下巴,梦花应当不是那种人才是!难道……景相衡再也忍不住了:“顾越凤,你的丈夫是谁?”
顾越凤看到景相衡从后堂出来,先是一愣,最后冷笑:“呵!我记得,你是蓝微微的相公!”
景相衡急道:“这是重点吗?”
“那些伶人!都该去死!”
景相衡充上前,抓住顾越凤的领子:“你的丈夫是谁?赶紧说出来!”
顾越凤冷笑:“与你何干?”
“来人,把五王爷给拉开!”尚居成马上站起来,捕快踌躇不定,尚居成一甩袖子:“你们不敢!我亲自来!”
师爷在一旁,突然说:“回五王爷,顾越凤的相公是城外的铸剑师柳二。”
景相衡突然放开手,铸剑师?这是给逆贼铸兵器的吗?这个必须快点搞定!
于是,景相衡马上对尚居成说:“尚大人,借你的人用用。”说着,又转身对其中两位捕快说:“劳烦二位兄弟赶紧把柳二给带来。”
尚居成大怒:“那是我的人!”
“所以我说了借来用用!”
“我不借!”
景相衡马上对他们说:“我王爷府还缺人,若尚大人不要你们了,你们便去王爷府找我,我定收你们!”
尚居成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师爷跑上前来给他顺气:“尚大人息怒,我想五王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事关重大,还请尚大人莫要计较。”
尚居成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却又不得不再次咽下去。
景相衡匆匆领着尚居成的人就跑了。
他们快马加鞭来到柳二家,并将柳二的家给包围了起来。
景相衡翻下马,大声问:“柳二何在?”
柳二围着围裙,匆匆从里屋跑出来,拱手说:“大人,不知大人找小民,所谓何事?”
景相衡眯起眼睛:“梦花死了,你可知道?”
“梦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景相衡见柳二问得淡定,心里不由又确定了他的身份几分:“半个多月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