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烨一笑,拉着柳彦跃下峭石:“十一娘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对元氏尚能网开一面,容元氏生下一子,更何况王横始这回鼎力相助?不用商量,十一娘必然与我同心同意。”
柳彦咳喘稍定,被这话又呛住了,好一阵后才问道:“元氏?难道殿下已有庶子?”
贺烨方才想起柳彦应当不知元氏的故事,自悔失言,却又不得不解释清明:“元氏是生下一子,可与我毫无干系,与苗冬生也并无干系,那孩子现在已经被十一娘亲卫抱养,与元氏也无一点干系,你可得谨记守口如瓶。”
柳彦更加糊涂:“苗冬生是何人?元氏不是殿下姬妾么?既然有孕,怎能与殿下……难道元氏红杏出墙了?”
问出这话后,柳彦双目圆瞪,显然透露出“殿下竟然头染绿云”的震诧,这下子干咳的人换成了贺烨,他这才感觉到这类丑事的尴尬之处,哼了几声:“我何尝当过她是我姬妾,管得她怎么折腾……你笑什么笑?!”
眼见着晋王殿下就要恼羞成怒了,柳三郎却怎么也忍不住从丹田怒起的笑意,憋得嘴角直抽,根本说不出转寰的话来,因为他一开口,就会忍不住暴笑,还好此时睨见白鱼向这边跑来,连忙一扯贺烨的胳膊,往白鱼指了一指。
白鱼眼下虽在军中,却仍然负责他的老本行,即为刺探盯梢,贺烨当即不再理论这些闲事,一把夺回了胳膊,再不搭理柳彦,三两步迎向白鱼,听他不无兴奋地禀报。
“殿下,张崇趁送矢箭往关外岗哨补给时逃遁,看来此人果为营州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