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固然可以让阮钰投杀小九,只要佃作在二人当中,局面还不算恶劣,顶多是个平手,但要是薛昭才是佃作,阮钰与小九自相残杀双双出局,晋王固然可以处决薛昭,自己这方却唯有两个竞夺者,根本就不需敌方耗废心思判断主帅了,只要先夹攻让晋王出局,十一娘还不是只有束手待毙这个唯一下场。
眼见着萧小九与阮钰怒目互视,谁也不服气谁,阵营之中已然出现了人心不合的纷争动荡,十一娘当即立断:“殿下,咱们并不一定要清除佃作,依我所见,莫若将主帅变更为九兄,免战牌今日不能再变更,而咱们眼下也不能再折损队员,阮小娘子与小昭可立即归去别墅,今日至多没有猎获,且看接下来敌方又会如何。”
阮钰急了:“眼下形势,咱们人数已然不敌,今日若再放弃猎获,岂不更加处于不利地位,再者我几乎能够肯定萧九郎即为佃作,若真让他担当主帅,咱们必输无疑!”
小九若为佃作,只需自我淘汰,游戏便会提前宣告结束,晋王队全军覆没。
“我看是阮小娘子担心困于别墅不能偷袭,是以气急败坏!”萧小九当然要力证清白:“我若是佃作,当然可以自尽,但也需要身带投囊才可,为证无辜,我可接受殿下搜身。”
“即便搜身无果,亦不能说明什么。”阮钰立即提醒:“九郎完全可以将投囊交付护从暂时保管,再者,九郎即便没有投囊,只需与敌方会面,也能达到出局目的!”
萧小九微微一笑:“依我对十一妹之了解,必然不会当真让我这身份不明者担当主帅,这无非是诈敌之计而已,我若真是佃作,便会自决,可并非主帅,受损者也是阮郎队,甚至于让敌方将我淘汰,阮郎队损失更大,十一妹便能化解危机……否则何需当众宣告欲授我为主帅?要防止人员折损,只需令我们三人都归别墅即可!阮小娘子应当也是考虑到这点,明知我不会自绝生路,却不愿眼看你方胜局再遭变数,因而才会处心积虑致我于死地。”
阮钰呆怔,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愤慨心情,面颊涨得通红。
薛昭显然更加相信小九,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远离阮小娘子数寸。
十一娘却不置可否:“就这么决定吧,阿阮与小昭立即返回别墅,由我与殿下护送,至于九兄……若然无辜,必然能够保全自身,倘若真为佃作,那就得看你敢不敢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