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贺烨啧啧不断:“钻营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王妃接下来打算如何?”
十一娘笑道:“虽说现下没有实据指向毛维,我当然不会让他奸计得逞,元得志这人呢,显然要比毛维更加奸滑,我虽不惧与他为敌,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有机会让他与毛维恶犬相斗,当然要努力促成,才不妄浪费了好些人手,盯梢元姬这么长日子。”
却也没有说明具体计划,贺烨并不打算追问,他只需看戏便好,但没有疏忽另一件事:“毛维忙着扩充党羽之事,王妃难道要听之任之?”
“那些能被毛维争取过去士人,品性自然不敢恭维,并不值得咱们拉拢,再说就算阻止毛维,这些人照样会去钻营元、谢等等,何必多此一举?毛维这番行为,有助于太原贡生取中,今后太原府对文人士子更具吸引力,长远来看,也有一定好处。”
所以十一娘是打算袖手旁观了。
贺烨摸着下巴寻思一阵,笑道:“如果王妃这回能够大功告成,让元得志忌恨毛维,他这番扩张党羽之行,将来便能成为罪状之一。”
“殿下真知灼见。”十一娘心情甚好,毫不犹豫拍了个马屁。
又说毛维那孙媳妇薛氏,担当着“操控”元氏的主要职责,眼看着一切顺利,接下来只需等待胜利的战果,可迟迟没有盼来元氏的主动到访,薛氏这个“知交好友”不免开始心急。
魏衡安是他们精心择定之人,贪婪**固然是不能缺少的“品质”,但过于愚蠢可不合适万一行事不慎,奸情败露,还不待威胁元得志,奸夫淫妇便被晋王打杀,可就白忙一场,没有半点好处了。
庆幸的是,魏衡安果然不负重望,与元氏勾勾搭搭许久,竟然一点破绽不露,直到元氏有了身孕,这当然也在计划当中。
薛氏知道元氏身边没了指点人事的老妪,那些个婢女懂得什么?再兼姚姬这个生母,又不是大家出身,更加不会教导女儿诸如避孕等等知识,她不定巴不得元氏快快得宠,为晋王产下长子,将来母凭子贵。
所以薛氏便有意识对元氏提起几回避子汤的坏处,被医者吹嘘得再怎么保险,到底还会造成疾患,担保元氏不会饮用避子汤,那么珠胎暗结便成了早晚的事。
依元氏那狂妄性情,有孕之后,必然会想到明正言顺摆脱晋王媵的身份,与心上人双宿双飞,可元氏愚狂,魏衡安怎会自大?不敢劝说元氏打胎,惊惧之下,脚底抹油一走了之便成了理所当然。
元氏没了主心骨,当然会主动寻薛氏这么个知己求助,接下来的计划也就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