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何氏这变故,既然是当众闹发,必定会传至太后耳中。
“你错了,这事不能由我书告,你倒是可以如实上报,不过,只报见闻,而不加评断。”十一娘点拨阿禄:“你当毛维这段时间诸多作为,太后真是一无所知?太后必定了若指掌,可她根本便不在意毛维是否抵制新政,说到底,我与六哥,才是推行新政主要责任人,如若只因毛维阻碍,便寸步难行,说明我与六哥根本难当大任。”
见阿禄仍不明白,十一娘说得更加明显:“太后呀,是深知毛维秉性,晓得他短见狭隘,不堪重用,早料到他会使绊,让毛维留在晋阳,不过是为了制衡我这晋王妃,我若连这点都不明白,抓到一点把柄便急着告状,企图让太后彻底将毛维铲除,说明根本便不谙政局,太后深知我不会如此莽撞,所以我点到即止,才是正常,不过你便不同了,你是太后耳目,所以事无巨细,皆因告知。”
阿禄方才彻底参透,可她还不及表达对王妃的崇拜之情,忽听两声击掌,一个突兀的笑声
“好个一视同仁晋王妃,又好个深察太后心思之女信臣。”
能在玉管居“神出鬼没”的男人,当然非晋王殿下莫属,已经没人觉得震诧了,随着此人大剌剌推门入内,不过是婢女们全都识趣退出而已。
“殿下怎么又来玉管居?”唯有王妃尚且懵懂。
“今日听说女眷席连场好戏,想来王妃就算不至于焦头烂额,也未免大废唇舌,我当然要来安慰安慰,放心,我是通过地道潜来,不会被耳目察知。”
安慰?大王既然将财政大权都交了出来,还能用什么安慰?
呃好吧,十一娘立即醒悟过来,却实在做不出惊喜莫名的表现,最多只能低眉顺眼。
“领情,领情。”
贺烨:
格外挫败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此时来见王妃,也是因为前线又有军报。”
王妃果然焕发精神:“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