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刑反应迅速，在乔瑾然眨眨眼睛想再看清楚的时候，已经收起自己不经意泄露在眼里的情绪。换上和往常一样的波澜不惊。

是，看错了吧？刚刚厉刑那个眼神，和上一世他最后看到的厉刑的眼神完全一模一样。乔瑾然眨巴眨巴眼睛，压下心里的狐疑，向厉刑挥了挥手道别。

厉刑看着远去的车子，暗暗松了口气，那个眼神乔瑾然应该不懂是什么意思。而对于不懂的事他通常不会继续追究下去，他也就放心了。他对乔瑾然难以启齿的情感不宜过早的让他知道。这件事，必须好好计划，让乔瑾然落入他网布的天罗地网，逃不掉，或者已经不能逃掉。

如同厉刑猜测那般，对于想不通的事乔瑾然通常都不会追究下去。不懂就算了，反正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这样的半逃避的心理。

第一世：

厉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乔瑾然有了这种扭曲的爱恋，兴许是十几年的关注，让这份关注不知不觉的变质了。等他注意到时，他已经将乔瑾然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不允许别人注视他太久，不允许别人触碰他，更不允许别人伤害他.....想要变得更强大，想要将这个人藏起来，关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这种阴暗的想法一旦滋生，便如星火燎原般越发的强烈。

这种对乔瑾然的独占欲，连带程恒都觉得很可怕。是的，可怕。他从十五岁时就跟着八岁的厉刑，杀人放火这种事没少干过，甚至连自己动手一刀刀割下背叛者的肉，那些血腥的场面都没让他觉得可怕。唯独厉刑对乔瑾然的独占欲让他第一次察觉到‘害怕’是什么感觉。

他为厉刑处理过很多人，手上早就沾满了鲜血。有一段时间厉刑给了他一份名单，让他去处理名单上的人。名单上的人有的是上流社会人士，有的是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程恒想不出这些人什么时候得罪过厉刑了。

后来，他才知道，这些人错就错在太靠近乔瑾然了。

程恒永远都无法忘记，但厉刑得知厉家有人想对乔瑾然出手时暴戾的眼神，周身的气息冰冷得吓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程恒好几次都忍不住落荒而逃，好一会儿厉刑才移开了视线。

“我知道了，这些我会自己处理，你下去吧。”

厉刑的语气很平常，平常到程恒在里边听不出厉刑的喜怒。之后的几个月后，程恒才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厉刑当时的语气很平常，那是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