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sales小姐都过来笑着问:“这款对于你可能太小了,也比较稚嫩,同牌子的有另外比较适合你的……”
“不不不,我就是……看看。”言蹊脸颊飞快地浮起一点可疑的绯红,她像烫了手地放开这套内衣,买了单出了商场。
上了车后,干脆把车窗摇下来,吹吹冷风。
后遗症,绝对是那天梦境的后遗症。她吁出一口气。她最近是怎么了?她几乎是哀叹着。
“心理空虚。”柳依依肯定会这么说。
“生理和心理双层空虚。”言以南应该会这么讲。
“三十岁对每一个女人都是大关,小五,社会环境和生理带来的压力,正常的。”大嫂跟她这么讲。
“过了三十会好一点吧?”
“也许会,也许不会。”
言蹊揉了揉额角,也许过几天就会好了。她终于驱车到了家。
一室温暖。
她拿着包装袋,走上楼梯。楼梯口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头埋在膝盖间,柔顺的头发散下来。
“陶陶你怎么在这里?”
安之仰起头,脸颊有一点压出的晕红。她揉揉眼睛,“你回来了?”
“回来了,你在这里等我吗?”
安之低着头掩饰着想要站起来:“没有,我就刚才无聊出来……” 刚一动,腿麻了,差点没站稳。
言蹊腾出一只手及时地拉住她,安之歪倒向她的怀里。
她怀里有外面寒夜的凉意还有淡淡香水的气息,她穿着高跟鞋,安之才到她肩膀一点,结结实实抱了满怀。
安之心蓦地漏掉了好几拍,都不敢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言蹊仿佛也僵了僵。
时间的指针仿佛都停滞了好几秒。
然后才缓缓转动。
言蹊若无其事地拍拍她肩膀,松开她,“我有东西给你。”她把包装袋拿给她。
安之定定神,拿过袋子一看,“谢,谢谢。”她咽了咽口水,随着她走进客厅,“相亲……怎么样?”
“无聊。”言蹊摊摊手。
安之暗自透出一口气,“你会跟他再见面吗?”
“不会。”言蹊非常肯定。
安之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欢喜也有些心酸,至少这个不用担心吧……可是还会有下一人。
“明天考试还是后天?”
“后天,然后马上就期末了。”
时间很紧,如果这次决赛成绩取得好名次的话,就能够进入国家集训队,然后可以参加国际icho的比赛。
安之对进入集训队志在必得。但是她的手还没完全痊愈,怕会影响到考试的状态。
她头一次对考试有些紧张。少女白皙的脖颈修长,下巴的弧秀润柔美,因为忧虑,她轻咬着唇瓣。
粉嘟嘟的,饱满花瓣似的唇。
言蹊移开视线,低声道:“不用担心,一定可以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这鼓励的话简直跟白开水一样平淡,言蹊内心吐槽自己,你还是文科生吗?你还算主持人?你就这词汇量……
但是安之像被鼓励到一样微微眯起眼笑起来,点点脑袋,“嗯。”
言蹊凝望着她的酒窝,浅叹一声。
夜色迷离,言蹊辗转难眠。
干脆起身,床头柜有柳依依送给她的东西。
她步伐滞了滞,没有拉开柜子。
披着衣服,到了三楼,她的摄影爱好的房间。杂志,相机,冲洗出来的作品都有。
她在里面待了一晚。
第85章
安之去集训后, 言蹊比平常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三楼。
三楼除了她的摄影房间, 客厅里还有安之的小小实验室, 言蹊每天都会看到。
安之从高一就挺想要一些实验必备,但她不太好意思说。言蹊发觉她高中开始就不太愿意花她的钱,几乎没有开口要过东西。
这还是言蹊发现的。
安之会在厨房里做小实验, 把用来发面的小苏打慢慢放入装着食醋的啤酒杯, 大量的泡沫涌了出来;用家里的碘酒点在面粉上,变成了蓝紫色;让家里的锅生锈,然后柠檬水或者醋浸泡, 擦拭。
这等小实验她像做小蛋糕一样有兴趣。事实上, 言蹊觉得她小时候烘焙感兴趣, 可能也是开发了做实验的兴趣。
言蹊原本不知道,因为安之都是悄摸着做的。每次她回家,厨房都是干净的。
安之收集了眼药水瓶子, 塑料瓶,甚至还会收集竹炭, 香烟灰等等等, 把刘奶奶愁得以为她在捡废品,不得不告诉了言蹊。
言蹊一听就懂了, 犹豫再三, 决定在家给她建一个小实验室。
言蹊给她买的muji 的长桌子, 还专门在阳台处接了一个水槽。
今早难得有稀薄如蜂蜜的阳光透进来,照在桌子上的器具。
试管、导管、橡皮塞、烧杯、玻璃棒、量筒、铁架台、一些试纸,褐色的广口瓶, 小瓶子之类。
“不准做太危险的实验。” 当时言蹊只有一个要求。
安之兴奋地点点头,粉脸都亮起来了,她也很小心,但两个月后还是把窗帘给烧了,吓得言蹊有很长一段时间禁止她在家里做实验。
“去学校,或者去找你二舅舅。你一个人不要做实验。”言蹊惊魂不定,她自己并不懂这些,没有办法护住她,也没有办法教她,只能摆出“监护人”的架子约束她,言蹊顺便还拿走了她认为最危险的工具——酒精灯。
“可是二舅舅是学物理的。”安之当时还抗议来着。
“他一定认识懂化学的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