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等考完试,能不能跟我走一趟?我请你去吃顿饭,有点事想拜托你……”
作者有话要说: 穆影帝:咦,全世界都想请我吃饭⊙w⊙
☆、便宜
“同学,你不要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
揣着沙宝天给买的酸奶,吴枫塞的巧克力,林雅红着脸递过来的棒棒糖,手里还捧着一杯黎老做主买的奶茶。穆亭澈不为所动跟在半路杀出来的封林晚身后,用力咬了咬吸管,富贵不能淫地哼了一声。
太过分了——居然把他就这么轰出来。就算沙宝天是为了从根源上防止俞承运难为自己,可黎老身为表演系扛把子,居然也没有反对播音系这种明显属于挖墙脚的行为。
对于一个一心扑向表演系的纯洁考生心灵上造成的伤害,根本就不是这些肤浅的零食可以弥补的。
一想起临走时俞承运望向自己阴沉的目光,穆亭澈就越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身为一个反派,在这种时候居然不尽职尽责暴起发难,就让这块小木头把自己给顺利地领了出来,难道现在的反派都一点不要面子了吗?
“我知道这样把你拉出来确实有些突然,但我还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郑重地把夹着鸡排卫龙煎鸡蛋炸里脊的豪华版汉堡包双手递过去,封林晚严肃地望着他,却还是有一丝难以忽视的紧张从眉梢流露出来。
“我听到了你念那首诗……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可以请你在穆老师的追悼会上再念一遍吗?”
穆亭澈错愕地抬了头望着他,伸向汉堡包的手一顿,就又果断地收了回去。
为了一顿饭,自己去自己的追悼会上念诗。在还有另外两顿饭可蹭的情况下,这种事他还是不可能干得出来的。
这是原则性问题,就算是超级无敌豪华版汉堡包也不行。
拒绝的意向实在太过明显,封林晚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却还是拉过他的手,把汉堡包放在了他的手上。
“不论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这是穆老师生前最喜欢的一首诗,我是播音系出身的,可我还从来没听过任何人可以把它念得这样……这样叫人感同身受,甚至是连穆老师自己也做不到。”
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诚恳,就像那个时候在舞台上,无视耳麦里的声音直白坦然地表达出对穆景的崇敬一样——任何一个迎上那双眼睛的人,都不会质疑他说出这句话时的真诚。
被那双黑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穆亭澈似乎在一瞬间回到了那个星光璀璨的舞台上。脑海中蓦地闪过戈良阴沉的神色,心里忽然微沉,那个明晃晃的担忧就又不容忽视地跳了上来。
相比于他的追悼会来说,还有些更值得叫他操心的事情。比如这块小木头很可能因为他的缘故,要被人家拿圆捏扁地挤兑排斥,一步一个绊子地往前扑街了。
一个演员如果被排挤,只要咬牙发狠来找,总还可以熬到一部作品来一鸣惊人地证明自己。可主持人的光芒是只能靠着日复一日的节目积攒下来的,如果一个主持人在台里被打压排挤,他几乎就不会再有任何能够看得见的出路。
几乎能想象到这块认死理的小木头磕得头破血流还不知回头的样子,穆影帝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目光就带了生怕闺女在婆家挨欺负的浓浓担忧:“封老师,你还是别在天娱待了,赶紧跳槽吧。”
“……”
被跳跃性过强的对话猝不及防地打乱了节奏。封林晚错愕地眨了眨眼睛,本能地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望着面前忽然一脸担忧操心的半大少年,终于彻底失去了应有的逻辑。
“不是——你不要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
看到对方茫然受惊的神色,穆亭澈就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努力思索着怎么才能把这个道理用不那么惊世骇俗的方式讲给对方听:“我是说——您看,穆老师在那里拿到了影帝,却转头就发生了那种不幸。没准就是天娱台的风水不好,确实不适合燕影的人……”
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就忽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
还是熟悉的力道,还是熟悉的角度。穆亭澈条件反射地立正转过身,就毫不意外地迎上了黎文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目光:“胡说八道——再在播音系面前丢我们表演系的人,你就不要来复试了!”
“黎老,您面试完了吗?”
上辈子哄老爷子高兴早就练得驾轻就熟,穆亭澈笑嘻嘻地让出位子,又把手里汉堡包殷切地递了过去:“辛苦您老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分数呢,您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
“我不吃这些个哄小孩儿的东西,你自己吃吧。分数看榜就知道了,有什么好着急的?”
黎老瞥了他一眼,目光果然缓和些许。随意摆了摆手坐下,心平气和地望向仍没能回过神来的封林晚,抬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肩:“小封,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昨晚想了一宿,这追悼会还是不办的好。以那个臭小子的脾气,才不会高兴我们这些人念他的生平呢。”
穆亭澈双手乖巧地平放在膝上,鼻观口口观心坐得笔直,心里却疯狂为黎老的英明打着call——毕竟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两百部戏里因为演员意外罢演中断的三十来部,因为投资方撤资被迫放弃后期的五十来部,因为没能通过审核而卡住的七十来部,以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