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自从于和加入极夜之后,封使就渐渐开始改变了,从一个冷血机器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可这一切都在几个月前于和失忆后,变回原点。好在现在于和已经回来了,虽然对之前的事情都记不住,但是至少人在身边。
封童他们想要做的就是,更快的促进他们俩的感情,准确的说是于和对封使的感情。
在封使下来之前他们就在商量这件事,过两天就是除夕夜了,他们商议在这两天用寻找到的各种办法,看看能不能刺激于和恢复记忆。这是计划一,假如记不起来,那么就只能实行计划二或者计划三了。
二、三计划暂且不提,因为太过shí_bā_jìn,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几个人都不想动用。想到封使在某方面上的超强能力,几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给还在病中的某人上了几把香。
失忆就失忆吧,还正好把不该忘的人给忘了,还忘了这么久,让某人清汤寡水好几个月,到时候一次性还回来的时候,有够折腾的,估计得几天下不了床吧。
真是想想就腿软。
“哥,嫂嫂好些了吗?”封童帮哥哥填了一碗饭放到面前。
“嗯。”
“后天就是除夕了,到时候把嫂嫂抱下来一起玩吧。”封童很懂得什么东西是哥哥喜欢的。
抱下来,听起来就很不错。
封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封童给曲小陶他们递过去一个解决的眼神。这段时间基本上他们都没机会进房间去看于和,等除夕夜一定要好好“慰问”一下!
和这一室的热闹温情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另一边。
阿康坐在一间纯白色的房间里,里面什么东西都是白色的,桌子椅子床,唯一不同颜色的只有阿康和他面前的女人。
“姨母,他们认为于和失忆是我做的。”阿康低垂着眼,声音有些喑哑。
“查清楚,把事实摆在他们面前。”女人淡淡说到。
“其实让小和待在那里也不错,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么多年了他们除了上一次,不是一直都没能把小和怎么样吗?”
“有了一次还不够吗?既然受到伤害一次,那么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绝不能容忍小和被那个人伤害,小和不在我身边我是不会放心的。”女人的声音不再淡定,反而有些狠历。
“极夜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们目前还不适合正面和那群人对上,我建议让小和就在极夜,然后我们暗中保护就行。至于棕莲,最后两样东西我们已经有眉目了,现在正在着手查实。”阿康走到女人身边蹲下,仰视着女人。
女人叹口气,揉揉阿康的头不再说话。
阿康松口气,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那么多年的相处让阿康很了解自己姨母的脾气,只希望不要再多出岔子。
阿康到了晚安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让阿康倍感疲惫,可惜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默默压在心里,这也让他越来越沉默。
路过的人都微微鞠躬问好,阿康也回以颔首,快步离开。
这一次极夜来抢走于和,透露出了很多消息,其中最让阿康郁结的就是,他们都认为于和失忆是因为自己。
这很不合理,可叫人去查这件事却迟迟没有回音。长久以往的精神不佳让阿康面色苍白,走至自己房间门口时,突觉后脑勺刺刺的疼,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晕倒后眼前却不停浮现极夜的人,用一种仇视的眼神凌迟着自己,包括那个曾经说过最爱自己的羚泽。阿康再也受不了,哭喊着说事情不是这样,但是没人理他,所有人在看到他后都满脸厌恶的离开,无论阿康哭得多难过都没有一个人回应。
醒来后阿康还躺在自己房间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二月的夜晚寒意刺骨,阿康拖着冰冷的身体站起来。
忍不住红了红眼眶,曾几何时,自己就算稍有眩晕的姿态也会被一群人嘘寒问暖,可现在晕倒在门口都没人发现,真真是现世报啊。
满身的冰冷却敌不过此时内心的死寂。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经过两天的装扮,极夜的别墅已经焕然一新,四处都能看到红色。窗户上是k剪得窗花,虽然k一向沉默寡言,但是手工活却是一绝,每一扇窗户上贴的都不同,个个栩栩如生。
而门口贴的福字与对联则是陶桑子挥墨之作,苍劲的字体和他本人极为不同,如果不是现场看到,估计没人会相信这一手好字出自这样一个人之手。
每一个阳台上都被封童挂上了火红的灯笼,客厅里也有嘉嘉挂上的红辣椒与红鞭炮。
韩逸懒倒在懒人椅上指挥封童挂灯笼的位置,反倒是最悠闲的一个人,k和巴尔在一边包饺子,巴尔挥着大掌速度极快的擀面,而k也不甘示弱的迅速包饺子,两人一人擀一人捏,中间面皮竟没在桌上停留超过一个过。
封使正在楼上帮于和换衣服,晚上就是跨年夜了,几乎每个人都穿上了新衣,包括封使。虽然于和是实在没看出来,他现在穿的和之前那件有什么区别,但是既然封使一口咬定自己换了新衣服,那就换了吧。
于和今天穿上的是一件白色的小袄子,上面有一些红色的花纹,长时间没接触到阳光,于和整个人都有些病态的白,唇色也是淡淡的粉,换上这件衣服后却显得脸上有了些许血色。
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