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四人的刀法只不过是那些官兵常用的普通招式,达儿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他略略欠身躲开,见对方不宣而战不免有些恼火,心想:这些人,怎么这样呢?把我惹急了,一个个收拾你们。达儿心虽然是这么想,但他还是强压恼火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四人不回应他,见达儿躲开第一招,马上第二招又紧攻过来。
见对方如此不讲理,一是怕他们这样再打下去会引来在大厅上作乐的东瀛贼人,二是达儿确实被他们激怒了,他冷冷道:“就你们四个人还想伤我吗?”话音一落,身影在他们身边掠过,四人还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手中的钢刀悉数被达儿夺走,而自己也被对方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达儿将他们的钢刀扔到桌面,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四人。其实,四人并不是那些卑劣小人,只是他们知道自己光明正大的比试都不是这个黑衣人的对手,他们只是想通过出其不意的方式制服黑衣人,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十万八千里,自己还未看清楚对方是怎样出手的,自己就被制服,心中佩服万分。他们虽然不能动,但是还能说话,钟晋中担心黑衣人会迁怒其他人,于是对达儿道:“动手袭击你是我的主意,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要剐从我来。这事与他们无关。”其他三人见大哥将一切往自己身上揽,不约而同对钟晋中道:“大哥,怎么是您叫的呢?明明是我出的主意。”四人都为保护其他人,而纷纷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看着这四个生死兄弟,达儿对他们突然袭击自己的怒火也随之挥去,笑着道:“我几时说要杀你们?”众人一听愣住了,齐刷刷看着达儿。达儿接着道:“我来只是好意告诉你们,要你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围攻我。”钟晋中不明道:“你老是说让我们离开,那我们为何要离开?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达儿笑道:“你们是隋朝的水师,在被唐兵追捕时,曾士坤救了你们,你们为了躲避追捕和报恩,做了他的保镖。我没说错吧?”见黑衣人竟然说出自己的身份,四人面面相觑,心想:此人是谁?!竟然会如此了解自己的底细!见四人不出声,达儿笑再道:“我只是受人所托来告诉你离开这里的。”说完解开四人的穴道,四人看着达儿愕然,达儿问他们:“你们走还是不走?”
钟晋中心中记挂着老妇人的安危,于是拿出老妇人的玉镯问达儿道:“你将老夫人藏到哪里呢?”达儿摇摇道:“首先她不是我藏的,其次就是她不让我说出她现身在何方。所以我只能告诉你们她很安全。”见达儿不肯说,钟晋中觉得达儿是故弄玄虚,于是不依不饶地道:“不行,你一定要将老夫人还给我们。”达儿摇摇头就是不肯说出老夫人现在所处位置。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屋顶一束月光直射下来,接着传来一把苍老的妇人声音:“你们有完没完?这样争下去有意思吗?”达儿一听,他知道神秘人到了,顿时大喜。忙抬起头道:“前辈,您总是及时出现。”四人顺着达儿的眼神向上看,但见房顶的砖瓦被人掀起几块,皎洁的月光从缺口直射下来,可是却没有发现有人影。
神秘人对四人道:“你们是隋朝战将的事身边没有多少人知道吧?我们是怎么知道你们身份,你们有没有想过呢?”神秘人的一通问话,果然问住了四人,的确自从跟了曾士坤后就隐姓埋名,他们的身份除了恩公夫妇和老夫人之外就无人知晓,东阳船务的伙计只晓得他们是掌柜的保镖。眼前这个黑衣人不但拿着老夫人的玉镯而且对自己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难道他真是老夫人派来的吗?见四人不语,神秘人又道:“东瀛海贼屡屡抢掠沿海百姓和商船的行为,已经和中原人士结下不解的冤仇,我们虽然没有以怨报怨去袭击他们的客商和船只,但也不会和他们交往,这一点你们作为经常和海贼打交道的水师应该比我更清楚是吧?你们的恩公为何要和他们苟合在一起,你们是否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