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珮笑了笑,上前拉着薛绍的衣袖左右摇晃了几次,“哥哥~我顶着你的名义不过参加了一次宴会罢了,可你却是拿着我的名义跑去跳江的,这样说起来,你可更坏了好么。”
“……”薛绍也是服了自家小妹,这种事情居然还呢说的这般直言不讳,要是府门外的那些百姓知道了,指不定要说他们薛家家风如何呢。到了小妹这儿压根就不是事一样,不过仔细一想,今日在曲江的人是他不是她,仔细说来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他堂堂薛家三郎君会多了个奇葩的兴趣,穿女装什么的。
那真是有些不悦。
“今日之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且直说吧。”薛绍可没那心境与薛子珮绕话,再过几日他是要去崇文馆读书的,这几日难得闲暇回府,他可不能每日都只陪着自家妹妹玩闹,要是被哥哥们知道了指不定要被教训的。
“安定表姐说再过几日要见一面,所以~三哥你去应付。”
“……”薛绍也是无奈,他这妹妹怎么总是给招是非,偏偏还都是顶着他的身份,不过还好以前的那些都完美解决所以没穿出特别奇怪的传言,只是此次的对象是安定表姐,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哥哥,安定表姐与表姐夫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呢、”薛子珮见薛绍没有说话,笑着用手肘撞了撞薛绍的手臂,“你快说说你在崇文馆内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表姐跟表姐夫注意到了?”
“胡说什么。”薛绍白了薛子珮一眼,“崇文馆内的学子前后加起来也有三四十人,一个个家世显赫,皇亲贵胄,我既不是当中最高贵的,也不是文采武艺顶好的,表姐早已离开崇文馆,表姐夫也只是在礼部任职,又怎会知晓我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阿娘与陛下舅舅乃是一母同胞,舅舅对阿娘更是关爱有加,近来若不是有舅舅关照着,薛家其他分支早已想尽办法夺了我们的家产。”薛子珮虽说平时喜欢玩闹,可府内面临的还是心知肚明,即便兄长们都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
即便如此,为了不让薛子珮心里难受,薛家两个兄长也是没与薛绍提起,只想让他们两个能开心的长大。
“子珮……这些事情哥哥们会解决好,你只需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
“长大之后呢?”薛子珮抬眼盯着薛绍,“哥哥们终究不会护我一生,人一生就该依靠自己才有平稳。……哥哥以后会有自己喜欢的人,等成亲之后就渐渐地忘了我,所有的关爱都会留给自己的妻子子女,若是某日想起我来,怕是都不知道我身在何处。”
“胡说!”薛绍顿时怒了,“你我一母同胞的双胞兄妹,心有灵犀,岂会是那种兄妹,即便哥哥将来成婚生子,他们又如何能与你相比,哥哥疼他们是疼,哥哥也会宠你,这是不会改变的。”
“哥哥,前段时日我听话本时总是听到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男子的话不可信。”
薛绍这下可是怒气冲天,他想将那说书人给抓出来痛揍一顿,既然平白无故的给自家小妹说这般话,这些话居然敢对着他妹妹胡言乱语,当真嫌弃自己在长安城内活得太久了不成?薛绍此时气得恼怒,要不是薛子珮在身旁,他还能克制一二,要人不在此处,他定然是要出门好好查查,究竟是那个说书人在说这样的话本,他定然是要好生教训教训的。
“妹妹,这世间还是有好男人的,切莫被那些话本吓到了。”
“可是那话本内说得也没错。”薛子珮瞧着薛绍的眼睛,一脸平静的说:“不止是长安城内,其余地方都是如此,只要家中非富即贵的人家,在男子十五岁后便会安排侍女侍寝,哪怕是生下庶长子(女)的也不是不可。”
“等弱冠之年之后迎娶了正妻,那些侍寝的侍女也是毫无出头之日,我说得可没错?”薛子珮说道这儿可是一脸要奖励的模样,偏偏这幅姿态叫薛绍难以说出话来,谁叫薛子珮说得没错,这男子十五岁时的确是要学房中之事,若是没人服侍的事情传言出去定然是要受到诟病,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表姐夫十五岁时就赶了不少侍寝女子出去,为此长安上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再瞧瞧如今,表姐与表姐夫有了一对龙凤胎,二人恩爱有加。
“你说的没错,子珮怎么去查这些。”
“又不是我自己去查的,只是稍稍一问就好了。”薛子珮给了薛绍一哥如今也有十三了,再过两年也是要准备侍女侍寝的。”
薛绍听此脸色一红,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自家小妹接了一句,“不知道哥哥喜欢那种的,我去给你物色物色。”
“胡闹!”薛绍脸色可是一僵,连忙端起兄长的架势出来,“这种事情有两位兄长操心就好,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说这些可不妥当,你只需好好做该学的那些就好。”
“端着什么架子。”薛子珮可不买账,“还有两年呢,你就想得这般遥远,莫不是现在就已在臆想了不成?”
薛绍:“……”
“当真如此?”薛子珮也是受了惊吓, “哥哥这我听大夫说起过,这不要多想得好,容易伤身。”
薛绍:“……”
“哥哥即便是不相信我的话,对大夫的叮嘱怎么也得好好记得才是。”薛子珮见薛绍没有说话,加之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