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虽然长得有些娘娘腔,办起事来倒一点也不含糊。
不消一会,李然需要的那堆东西便让他给搜集来了。
接下来的三日,敌军的攻势依旧不减。
北烨这边则是严防死守,依旧未曾让对方有任何可乘之机。
就在小六子已经忘了之前那茬事的时候,这日晚膳后,李然竟然带了个包裹回来。
“殿下,您用布和绳子就是做这个东西吗?”
小六子正欲去碰那个包裹,李然喝了一声,一脸严肃地说道:“别碰,这东西我有大用处。对了,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睡下了,知道吗?”
“可是殿下……”
李然瞪了他一眼,就那一眼,已经足以让小六子的小心肝颤了颤。
“放心,有江云跟着我,不会出事。如果被人发现我不在,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
小六子这回居然没有听话,而是摇了摇头,瘪着脸说道:“殿下,奴才也要去……”
李然原本不想理他,结果这小子还真绝,竟然一把抱住他的一条腿,一脸无赖模样。
李然低头一瞧,对方那种可怜的模样,让他唯一一丝想要踹他一脚的动力都没有了。
“你连爬个墙都会腿软,怎么跟我去?好好看着江逸就算是帮我大忙了!”
小六子忍着泪摇了摇头,一副死也不肯松手的样子。
李然咬了咬牙,暗忖这回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其实仔细想想,他还真拿这小子没办法。
骂又没有用,打也不是办法!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派他去找那些材料!
“保护殿下乃是奴才之职责所在,殿下若是不答应,奴才只好一死,以谢娘娘栽培之恩!”
李然一脸懊恼地拧了拧眉眼,他倒不是嫌恶这厮,只不过带上这么个废柴,怎么看怎么会拖他后腿!
更何况,这小子的大嗓门和啰嗦劲,实在让他吃不消!
李然灵机一动,盯着这厮看了片刻,继而弯下腰去,接着就听见帐内传来哎呦一声恸喊。
营帐内,小六子睁着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抖抖索索地问道:“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奴才又有哪里惹您生气了么?”
李然一脸轻佻地捏着他的下巴,说道:“六子,本殿下今天才发现,原来你小子长得挺不错的嘛,瞧这脸蛋嫩的,活像可以掐出水来似的,要不……”
他这般无赖似的模样,小六子哪里见过?
所以这厮初时还能扛着,眼看着李然的脸压得越来越近,怎么看对方都不像在开玩笑了,继而就见他霍得一把松开抱着李然手,一屁股跌在地上,连连向后挪了几步,脸上的表情活像吞了一把绿头苍蝇。
“殿、殿下,您……”
“就你这样的软脚虾,还保护我?”
李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好笑地说道:“殿下我今晚有大事要办,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烦我!”
“可是,殿下……”
“没有可是!你要真忠心,就替我好好看着太子和那两样东西!”的d490d7b4576290
那两样东西,自然就是帅印和玉玺!
不过李然这么说,也纯粹是被这小子给闹得烦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只交给小六子这个废柴来看管?
自然是有暗卫暗中保护的,只不过小六子不知道而已。
未曾想小六子听他这么一说,竟然浑身一怔,接着眼眶里就含了泪。
只见他一把抱住李然的腰,哽咽着万分郑重地说道:“奴才定然不负殿下所托,看顾好小殿下和物件!若是有任何闪失,小六子必定一死以谢罪!”
李然瞧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暗自翻了个白眼,暗忖老子我去敌营都没你这么夸张的。
再说了,这厮整天把“以死谢罪” 这四个字挂在嘴边,完全没有含金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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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李然与江云骑马从后城门出了城。
他二人一路朝西狂奔,直至到了悬崖处再无路可走。
李然率先下了马,继而朝着悬崖边的草堆走了过去,只见他拨开草丛,扒来扒去地找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在摸索些什么?
这晚是初四,天色非产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他二人又是一身黑衣,甚至连脸上都涂了黑炭。
江云初时非常不解,是这么问他的:“殿下,为何要在脸上涂上黑炭?”
这么一问,李然一脸神秘地望了他一眼,说道:“这叫保护色,懂不懂?”
江云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懂!
李然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说你是乡下人还真没错,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算了算了,跟你解释也没用,你又没见过黑人……”
江云见他脸上全是自我标榜的神色,撇了撇嘴,暗自翻了个白眼!
李然将草堆中的东西翻出来,继而拿出火折子,也不知道是点燃了什么,接着就闻到了一股炭焦味。
与此同时,江云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霍地一下展开了。
抬头一看,视线里那个巨大的囊袋状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当他二人搭上这个奇怪的东西往上飞升之时,江云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殿下,为何会……”
剩下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问才好?
为何这个东西能往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