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还没好,先给我躺着静养。”古河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一直到现在,在古河轩这样的微笑面前,还没有几个人敢说不。
千手瓦间顿时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拉上被子躺好,过了一会他才有点小心翼翼地看向收拾书本的自家弟弟,不,应该不能叫自家的弟弟了,他有些喃喃地说道:“梁间,能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放心吧,我一直在。”古河轩伸手揉了揉他的褐色头发,柔软的发质摸起来十分舒服,“等你好一点了,我就送你去千手族地,以及,不是说了叫我古河轩吗?名字可别记错了啊。”
“可是我觉得梁间比较好听。”瓦间伸手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却没看到回头哑然失笑的古河轩的表情。
“怎么说呢,果然养正常的小孩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养小孩这事情古河轩自认自己还是有几分经验的,以前的时候养市丸银那只幼狐都养了那么多年,虽然跟对方一直对付不起来,可是到底没将那个孩子养成什么奇奇怪怪的模样不是吗?虽然事实上他跟那只狐狸到底谁年纪更大一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现在是感慨这个的时候吗?”麻仓叶王也忍不住有点想笑,他同样伸手摸了摸古河轩的脑袋,“你不是说想要大干一场吗?”
“当然。”古河轩点了点头,“能够影响一城的副城主,说明这家伙跟我一样,并不将大名什么的放在眼里啊。”
影响一个城市的副城主并不一定需要什么幻术,有的时候只要合适的时候找机会说几句话就可以了,一点暗示,一点提醒就足够让对方做出这样事实上并不出奇的决定。
千手是晨之国最大最强的忍族,想要护送东西去隔了一个焰之国的河之国去,找千手不是最让人放心的吗?
只要找准时机,影响对方将任务发布出去,之后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不论出发去送东西的是谁,到时候等他们回来一定会遇到焰之国的羽衣一族。只不过这次的护送人员里居然还有一个千手一族族长的孩子,估计对那个幕后黑手来说是意外之喜吧。
古河轩之前曾经旁敲侧击地从漩涡中平那边打听过,都已经影响涡之国到这个程度了,为什么漩涡一族不干脆自己当大名。
然而对方的回答让他很是无语。
“大名是天皇的子孙啦,只有天皇的子孙才有资格这样称呼自己,我们是忍者,我当这个贵族就已经很不好意思啦。”
他的话里,对阶级之间看不到的墙壁有着天生的敬畏,并且丝毫没有想要跨过那条界线的想法。
古河轩以前也知道,日本人的阶级观非常严重,并且对已经被神化了的天皇有着非常强烈的敬畏感。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之中也是会有不同想法的人出现的。不然幕府怎么来的,不然倒幕又是怎么来的?就连有某种意义上神明存在的尸魂界,不也出现了蓝染这样的家伙吗?
然而这边的世界里,忍者的生存状况都被压缩到这样的程度了,忍者也没有丝毫想要揭竿而起的意思,其中固然有一方面是因为教育的问题,但是另一方面,古河轩也实在搞不明白他们的这种自卑感到底从何而来。
明明都可以崩山裂海,到头来却连对着别人说不的勇气都没有。
因此这时候得知某个幕后黑手其实并不将大名什么的放在眼里,古河轩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知道这个事情,你有什么想要做的吗?”麻仓叶王好奇地问道。
“嘛……总之先去将晨之国、焰之国、日之国以及诚之国的大名咒杀掉吧。”古河轩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十分可怕的话语。
“啊?”麻仓叶王险些握不住手里的扇子。
“如果想要停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战争任务的话,优先干掉这几位大名是最简单的办法。”古河轩眼神凛然,像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有多么可怕,“更何况这四位脑子不太好用的家伙,有事没事就想着搞点什么大新闻出来,既然这样的话,直接换人来当大名就好了。晨之国的大名长子是个不错的家伙,换他来当的话我还更乐意一点。”
古河轩冷笑一声,“要是用幻术控制他们,说不定还要有人怀疑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那就干脆动手脚到底好了。”
“原来如此,大名们一死,大名的位置就会受到他们的儿子们的争夺,确实可以争取到相当多的时间,但是同时死掉四个大名,不会太引人注意了吗?”麻仓叶王了然地点点头,并没有怀疑他为什么不先去调查那个幕后黑手的事情,反而直接开始选择弄死大名。
“你说的对,错开时间错开咒杀方式好了。”古河轩微笑了起来,随手召唤出丑时之女,“就从最靠近涡之国的诚之国开始好了,正好,我想看看如果诚之国的大名死了,其他三个国家的大名会不会先出手对诚之国动手。”
丑时之女阴测测地笑起来,她最喜欢做这种拿稻草人钉小人的事情了。
另一边,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出事了的千手柱间在南贺川附近遇到了宿命中的那个人。
南贺川是一条有着悠久历史的河流,河流正好将晨之国与日之国分开,河水的这一边是晨之国,另一侧是日之国的国土范围,河水的下游还会经过焰之国,最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