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步倾流僵住了身子,道士的话,像是一根细细的针,狠狠地插在他的心尖上,让他疼得忘记了他本可以避开这样的言语伤害。
道士空出手来,顺着胡子,目光里尽是审视,他见步倾流一言不发,眼眸低垂,想起十多年前的第一次相见,那时眼前人方年仅六岁,出落得尚未有如今标致,却也是粉雕玉琢,往街头一站便惹来无数道惊讶的目光。
堪堪从脑海里截断从前的回忆,道士继续道:“多少年了,我竟还能遇见你,想不到你师傅果真将你养大成人了。”
萧斜阳听不得那道士阴阳怪气的恶言相向,往前一站,将步倾流挡在身后,对着那道士就是一番冷语:“多年不见,还能认出我家尊主,道士先生真是好眼力。”
道士不屑道:“呵,就他那身打扮和气质,我又怎会认不出,再过几十年我亦一样认得出,难听点讲句,化成灰亦一样认得出。”
萧斜阳道:“有劳先生挂心了,我家尊主由我一人挂念就好,你就不必打我家尊主主意了,另外,你有话可以直讲,不要出口伤人。”
道士冷哼:“我伤的是他,又不是你,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来跟我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