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零再次说道，他的目光清澈，就如同高山上的流水，纤尘不染。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等众人的回答，而是站到了队伍最前端。弓弦跳动，卫零摸着长弓满是柔情。

“小零，你……”王简落轻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

其实，当第一眼看到战况时，众人心中便是一紧。大家原本以为是火酉发现了百族的踪迹，准备招呼众人打闷棍。但没想到，火酉他们竟然已经跟百族怼上了，而且处于明显的劣势。没办法，百族的队伍实在是太豪华了，他们除了一名开光巅峰的统领外，竟然还有三名百族散发着开光期的波动。此战，极危！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卫零的想法虽然有些天方夜谭，但的确有成功的可能性，只要能弄死那名开光巅峰的百族头领，那整个局势就会反转过来。但是，这个可能性必须拿卫零的命去赌。

“如果我死了，你们能活，我的选择就值得。所有，如果可能，请代替我好好地活下去。”卫零忽然灿然一笑，如雪峰的白莲，干净而纯粹，他愿意用自己的牺牲换取局势的反转。

“小零……”众人不忍，声音中竟然含有呜咽。他们实在不愿意看着这个前不久才从火脉中死里逃生的少年，再次用生命为大家博取胜利。

李怀若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额头上青筋毕露。王简落抬头看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武静静地看着卫零，双手握拳，指甲把皮肤刺破流出鲜血都恍若未知。杨仁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他们是众人中和卫零相处时间最久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感情要比众人更加浓烈。看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这种感觉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来吧。”卫零忽然展颜笑道。

“小零，你笑的样子真帅！”

“以后多笑笑。”

“活着。”

李怀若看着卫零轻轻说道，然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看到李怀若已经开始输送灵力，众人也纷纷围上前来，顿时，灵力点点，如同流萤飞散。

脸上露出不健康红晕的卫零看着依然在胶着的火酉等人，眼神滚滚发亮，他双手紧握长弓，浑身地气势逐渐变化，最后，他仿若变成了一支利箭，顶天立地，踏破云霄。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