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莫在诓我了,今日我不拿到虎符,死也要一个皇帝陪葬,哈哈,也算值了!”
“刘瑾你一个人逃出去,你的亲眷家属逃得过制裁。”
“清明时候,多少写纸钱罢了。”
“刘瑾你如此德行,注定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哈哈哈,我需要你一个黄毛小孩来教训?等我拿到虎符,整个天下便是……”
“砰——!
一声响,刘瑾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胸膛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洞,鲜血喷涌,他不敢置信的低头,郭盛倏地去抢夺他的匕首。
“啊——”小皇帝尖叫了起来,匕首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郭盛将刘瑾扑倒在地上,小皇帝尖声跑开,紧紧捂住自己的脖颈,却发现血迹一抹就掉,脖颈上没有任何伤痕。
刘瑾凶神恶煞,仰躺在地上,刃尖离郭盛脖颈不足一寸,郭盛手掌紧紧攥着匕刃,鲜血直流。
远在对面阁楼上的梁思心头大震,失声嚷道:“宏茂——!”火铳落地,他发疯般的朝这边奔来。
屋内,锦衣卫将小皇帝一把护到禁卫军圈中,和都察院的御史去擒刘瑾,手将要抓到刘瑾脖颈时,手腕一阵痛,上面竟有数根银针,银针所插的地方立刻紫黑一片,锦衣卫还未反应,一把软剑击了过来。
锦衣卫护着都察院御史立刻后退,张彩一把推开郭盛,拉起刘瑾。刘瑾气若游丝,胸膛鲜血直流,张彩眼中恼恨一下子喷涌而出。
☆、第43章 党羽全灭
锦衣卫、神机营,禁卫军将张彩与刘瑾团团围住,郭盛道:“张彩、刘瑾,你们束手就擒吧。”
张彩面容阴冷,手中长剑寒光反射,他一手护着刘瑾,一手奋力突围,刀光剑影,张彩身上不一会就伤痕累累,却依然站立着,目光阴寒诡异的瞧着众人。袖中一挥,众人下意识去挡那银针,却发现他袖中早无暗器,虚晃了一把,跳上了屋檐。
苏顺心中暗暗叫骂,立刻攀上屋梁,追去。锦衣卫、神机营、禁卫军也穷追不舍,屋檐内外翻腾倒去。
梁思赶了过来,一眼看到郭盛倒在墙角下,浑身鲜血,梁思冲了过去,急道:“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到底哪里受伤了?”
“手,就是手,身上的血是刘瑾的,不是我的……”
梁思不顾他解释,仔细查看他身上,在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余悸未消的似乎抱怨般的喃喃:“好不容伤好了,再添新伤,你想吓死我,你不知道你卧床不醒的那些日子,我有多担心,我宁愿受伤的是我,你……”
“我也是。不能你是武官,我是文官,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是你来,就觉得应该保护我,应该让我先走,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你……”
“头!”这时屋顶上一声惊呼。
屋顶上出现一人长的洞,张彩和苏顺等人一脸惊恐,刘瑾的身体砸了下来,张彩伸手去抓,却抓了一个空。
梁思下意识护着郭盛,就地滚远。
刘瑾在空中双眼瞪大,面孔血肉模糊,透出诡异的模样,他手中持着一把利器。
“陛下!”屋顶上的人紧接着说下这句。
梁思和郭盛这时才反应过来,刘瑾的目标是陛下,可此时在过去,已来不及,神机营、锦衣卫、禁卫军皆从屋顶上翻越而下,连奔过来。
朱厚照呆站那,被刘瑾的面容吓的浑身颤抖,失声道:“不,不……”
张永和杨一清正好也从阁楼那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几乎都是心头大骇,张永奋力冲过去。
地面“砰”的一声巨响,众人倏地停住脚步。
朱厚照跌坐在刘瑾身旁,刘瑾身下是一个小太监,这小太监不知何时躲藏在暗处,在紧急关头,一把推开了朱厚照。
张永率先过去,朱厚照惊吓过度,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张永阴狠的道:“查抄所有刘瑾家产,任何与刘瑾有关的人立刻送完大理寺受审!”
张永怀抱着朱厚照,匆忙和禁卫军、神机营赶往皇宫。
留下锦衣卫和都察院,梁思让郭盛赶紧去包扎伤口,少数锦衣卫受了银针的毒,也让梁思督促赶紧去治疗。
梁思看了看屋顶,屋顶上犹如地鼠钻过,一个洞接着一个洞,张彩逃跑了,他走前,梁思看到他的眼神,悲痛愤恨和不顾一切的奔溃。
“头,这人还活着。”锦衣卫道。
梁思俯身去看,刘瑾的匕首连根没入,几乎穿透了胸膛,梁思将手放在了小太监的动脉处,立刻道:“快去请大夫!”
——
“你们俩啊,这旧伤又添新伤,怎的如此拼命?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叫做父母的看到多心疼。”高宁一边替郭盛换药,一边啧啧摇头,“但凡有一点挂念,也不至于如此啊。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身边怎的没有个姑娘伺候,好歹遇到危险时,也有一个挂念,往前闯的时候也多犹豫下。”
梁思端来了清水,高宁用着干净的手帕沾水拧干,擦拭郭盛的手,又关切道:“你父母不在身边,既然我担你一声娘,自有义务照顾你,朝中官员的子女就没有一两个认识的?”
郭盛摇头。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