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承摇摇头笑道:“不了不了,被五先生晓得我可是要被罚抄书的,此番来就想来与白公子道个歉,上次我口无遮拦说的那些混账话,还望白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傅成蹊瞧他这副开了窍的样儿倒是松了口气,白简行淡淡扫了眼阿承:“无妨——”
阿承眉花眼笑道:“有白公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不然心里老有一口气憋着,怪郁闷的。”
傅成蹊又与阿承客套寒暄了一番,还送了许多海产干货与他,阿承也不客气地全收下。
“时候差不多了,再不回去五先生就要责备我了,你们人类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位公子再来牧州一定要寻我玩儿呀!”
傅成蹊朗声一笑道:“一定一定,后会有期!”
一直默默无言的白简行突然开口道:“阿承,与你打听个事儿。”
阿承怔了怔,万没想到白简行会主动与他说话,愣愣开口道:“白公子请说。”
白简行迟疑片刻,云淡风轻道:“你说的那位荆宁,与前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阿承惊讶得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没料到白简行会突然问起前世的事儿,仔细思索了一番,嘟着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五先生似乎说过他们是挚友,横竖傅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之我是不大信的。”
傅成蹊感觉一颗心在胸腔里突突突地跳,浑身血液直往脑袋上涌,一阵头昏眼花,四月天还有些薄寒,额角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白简行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傅成蹊又不好问,此事便无人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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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阿承,两人车马颠簸了一个多月,在夏至之夜抵达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