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湄,就快好了。等你伤疤好了,你就会忘记这些疼痛的。”
两人不再看皎洁的月亮,她们彼此对视着。
“薄湄,乖乖的回到詹半壁的怀里去吧,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从前总是吵着要回幻京,现在你活着回来了。”
“我当然会回到她身边去,这五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着要回到她身边。……这就是你想听我的话,是吗?”
温禧深吸一口气,她伸出手去,笑着握住她的手,“那么恭喜你,幸存者薄小姐,你回来了,你会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这其中也包括你吗,包括孩子?”
“当然。谁能与你匹敌呢?你拥有一种勾勾手指头就能得来一切的本事,这是一种多么罕见的本事啊。”温禧充满讽刺口吻的啧啧而谈,她笑着踱步走过来,“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你拥有了詹半壁就有了整个北方,想想就令人兴奋,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像个小绵羊一样乖乖的顺服她就成了。”
“连她的……父亲,都被你迷得团团转,你比你父亲还要懂得如何善用自己的美色。你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你嫉妒我吧,你拼死拼活想要得到的,我唾手可得。”
薄湄向后退了一步,她瞪着温禧,因为温禧正在用一种看高级玩、物的眼神望着她。
温禧的眼神充满了谐谑与不屑,就好像她早就看透了薄湄那些堕、落不堪的把戏。
“哦,不,不。我怎么能漏了洱善呢,其实我也不用提醒你,你应该要继续和她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应该时不时的让她摸你一下,允许她亲吻你的脚背,这样她就会像是迷失方向的小狗那样跟着你。你有这样的本事,你也应该知道,她可以为你倾家荡产。”
“你在教我?”
薄湄冷笑着,温禧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咙,“薄小姐,哪里轮不得我教你,你与生俱来就是这样左右逢迎的好胚子,再加上你这张脸,还有你显赫的父母,你一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好胚子啊。”
“咳咳!”
“这五年来,我教了你那么多,但我想,你什么都没学会。这样也好,免得我看着就来气。”
“你放开我……”薄湄张开嘴,小口小口的呼吸着,温禧却越掐越用力。
“你引我来这里,让我抚摸你的伤口,再和我说些没头没脑的感性话。我要是没来呢,你又要解开衣服让谁来摸你的伤口,洱善?半壁?还是半壁的父亲……”
说到这里,温禧眼神闪烁,隐隐有些泪光,薄湄被掐得双眼火辣,快要爆出来一般,眼泪也早就顺着脸颊落下来,薄湄伸出手去推温禧,温禧重重的摁了一下她腹部的伤疤,她痛叫一声,温禧便捂住她的嘴。
伤口痛起来,浑身都发麻,薄湄被掐得脸颊涨红,她又想去推温禧,可是她碰到她的大肚子就只能作罢,她扑腾着,像是网到笼子里的雀儿那样毫无用处。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想让你的斑比姐姐来救你吗?恩?世上有千般好万般好,什么都不如你的半壁姐姐好,这可是你的原话,不记得了吗?”
薄湄冷哼一声,“你也怕她不是吗?否则你为什么怕我叫的大声引来她?呵,温禧,你也就在南方还有点分量,到了我们北方,你不也是个缩头乌龟!”
“哦,原来两天不见,这北方已经成了你们的北方了啊。啧啧,怎么办呢,我就是不稀罕你们北方,闻着就是一股木头渣滓味道。”
“谁要你喜欢了,你不配!你就永远呆在南方,永远别来北方,省得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温禧松开手,薄湄踉跄着坐倒在水池边,她咳嗽,温禧拍了拍手,指了指远处的灯火通明,“你喊啊,大声喊,告诉里面的人,是我掐了你。看看谁会信你?”
薄湄气不过,她皱起眉头道:“大家当然不会信我,瞧瞧你的肚子,谁能相信一个孕妇能作出这种事情?我听说你身体不适,看来都是以讹传讹,你精神的狠呐,都可以吃人了!”
温禧摸了两下肚子,“他们信我也不会因为我是个孕妇,而是因为我是温禧。”
薄湄一时间说出话来,她像是被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刺痛了一般,一言不发的望向那喧嚣热闹的宴会厅。
两人一时无话,好像刚才也不曾有争执,空气暂时恢复安静。
薄湄衣裙散开着,她用手捂着伤疤,侧脸陷在阴影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温禧的目光从她肩膀上的锁骨飘到了她的胸口,她在喘气,也像是在泄气,双腿就那样岔开着,坐姿别扭又古怪,温禧总觉得她不只是伤口疼,她身上一定还有什么地方也在疼。
这时,忽然有一只小小的萤火虫从她裙底飞出来。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就像是一簇莫名的邪火。
温禧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什么,她试着挪开视线,但就在这时,薄湄伸手抓住了那只小萤火虫,她用手指头碾了两下,最后只听“嘚”一声,薄湄亲手捏爆了那萤火虫,并淡淡的嘟囔道:“你这样冒绿光的下贱东西,怎么敢往我裙子里钻?”
薄湄碾死那只萤火虫后,又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温禧。
“我要回去了。太久了,半壁会找我的。她会问我去哪儿了,如果她知道我来见你,她会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