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正统修士的纯阳气脉都是白色的,这团强大的黑色气脉从何而来?莫非是白棠哥……
一阵抽离,姜夙兴的意识从混沌中苏醒过来。他睁开眼,望见的是云海翻腾。身下磐石坚硬,玉石冰冷。原来不知何时,他已回到了云台。
他一个激灵翻起身,冲进星河洞。
洞中一团火焰隐约闪烁,映照出一个白色人影。
“白棠。”姜夙兴走过去,静静地在他身旁坐下。
过了一会儿,顾白棠才低声说道:“对不起。”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害了姜夙兴,不该带他去看那《大道心法。》
姜夙兴抬手抱住顾白棠的手臂,凑过去轻轻靠在他的臂膀上。
“白棠,别跟我说对不起,永远不要。”
火焰燃烧,枝桠噼啪。
顾白棠低下头抬起他的脸,黑色的眸子里竟是充满了痛苦:“姜夙兴……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只是我一人招惹你吗?”姜夙兴抬手抚摸顾白棠摸着自己脸颊的手,目光深情似海:“你怎么不说,我在这云鼎宗门闭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你突破重重禁地,擅自跑到这里来。我作为西城掌教,未有罚你,已是极大的仁慈了。”
顾白棠不由弯起唇角,眼中的痛苦凝出水润,渐又转化为释然的苦笑。他因习武握剑而粗糙的拇指磨蹭着姜夙兴的丰满的面颊和唇角,声色低沉沙哑:“这般说来,弟子还应该叩谢掌教大恩了?”
“叩谢倒不必了,你以身相许罢。”姜夙兴笑道,脸上的肉都被顾白棠揉嘟起来了,他正要不满地摆脱这种很让人无语的揉捏,却见顾白棠干脆双手齐上,将他整个脸揉的如同面团,搓来捏去。
直揉地姜夙兴呜呼哀哉,面颊通红,顾白棠才停下手来。笑道:“我忽然发觉揉脸是个减压的好方法。”
姜夙兴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不揉你自己的脸?”
顾白棠:“我没你那么胖,没的揉。”
姜夙兴又被气笑了,推着身旁的人肩膀,“顾白棠,你能不能不说这样的话!明明是你……”
话到这里,却是只剩下一片喘息。
姜夙兴整个人被压在地上,眼睛里只能望见头顶的星辰长河。
来人在他唇上肆掠良久,终于舍得将阵地移到他的耳畔。顾白棠声音低哑,犹如鬼魅:“掌教恕罪,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掌教指点……弟子记得金丹之后,便可双修了,是否?”
粗糙的大手已滑入衣衫,磨蹭在丰腴的软肉上,冰凉又硌人。姜夙兴禁不住这刺激,差点浑身痉挛。更加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顾白棠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已经开始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攻略。
“啊!……你……放肆……”姜夙兴双眸直视星辰,只觉刺眼疼痛,难以抵抗。
顾白棠低声一笑,取下抹额盖上姜夙兴的眼睛,便继续低头,一路直下,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一刻钟后,“……弟子冒犯了。”
“……!啊啊啊啊!……嗷!!!”
要是早知道双修这么痛,姜夙兴一定打死都不会就范。可惜他现在已经身不由己,难以回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夜,云鼎宗门的星辰山洞内,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
正在雪灵池上沉睡的姜家大哥迷迷糊糊被吵醒,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姜夙兴:“啊!……啊!……啊!……”
顾白棠:“……抱歉,新手上路,请多关照。”
第93章 姜醒四年
西城姜醒四年,八月末,天干物燥。
这天下午,顾白棠从严明堂下殿,经过执法宫勤政门,正碰到刚从里面办事出来的司仪院大弟子温玉。
温玉看见他,热情地朝他招手:“顾师兄!”
顾白棠停下脚步,瞧见温玉一脸热络地跑过来,颇有些诧异。他与温玉平素并无往来,偶有这般路上相见,也至多点头之交。
“顾师兄,可是刚从严明堂换班下来?”
温玉给人的感觉人如其名,没什么架子,温婉和煦,犹如一块璞玉。作为司仪院的首席大弟子,他始终谦虚温和,不像伏魔堂秦尊那样狠戾霸道不留余地,亦不像执法宫的顾白棠这般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然而此人其实修为厉害,并不在顾白棠秦尊之下。只因他为人低调谦和,不像顾白棠秦尊那般锋芒毕露,是以世人多知西城有顾白棠和秦尊,甚少知道有温玉者。但其实在长老团们的心中,他们更加赞赏温玉,且更有许多长老觉得,温玉颇有西城前任掌教明正之风。
顾白棠点头与他行礼,面目端正严肃:“正是如此。”
“敢问顾师兄现在欲往何处?”温玉这话问的直接,却是无礼。顾白棠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温玉忙歉然一笑,“师兄不要误会,我是有事想要请教顾师兄,所以想知道师兄可有时间,能借一步说话否?”
顾白棠此刻自然有事,他忙着回御膳房去找一个蒸笼,还要忙着发面,前一阵子答应姜夙兴要给他做包子。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姜夙兴使唤他越发得心应手。尤其是那一张嘴被养的刁钻,今天要吃京菜,明天要吃蜀菜,天南地北,每天要让顾白棠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因着前一阵子城中又起了一桩纠纷,顾白棠公务缠身,已经有快五六天没去云鼎宗门。今日刚把事情告一段落,正准备回御膳房准备准备,以待夜深人静时去与佳人相会。
不过温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