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之急得要死,上前拽住了发癔的张玉梅,冲沈家兴求助:“爸,这咋还疯了?咋办?要不要送医院?”
沈家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才是真正的窝囊废呢,比张玉梅都不如,十足的废物
“送什么医院?使劲扇她一巴掌就成!”
沈家兴当然知道张玉梅为啥发癔症,鄙夷不已,沈思之犹豫了半晌,眼见张玉梅越发疯魔了,只得咬紧牙关,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又脆又响,张玉梅半边脸都肿了,五只红红的手指印儿,倒是蛮有效果,眼神顿时清明起来,手触向脸颊,咝了好几声,怒吼:“谁打的老娘?”
沈思之缩紧了脖子,一声也不敢吭,壮壮是个好孩纸,看戏看得可热闹了,闻言便主动指着沈思之嚷:“是他打的,这样打的。”
说着壮壮还学着沈思之抡圆了膀子,呼地一下扇了下去,学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大家伙都让小家伙逗乐了,只除了张玉梅。
“沈思之你居然敢打我?这么多年我都没嫌弃你,你倒是会打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哟!”
张玉梅呼天抢地的,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男人不行没啥,起码还有钱吊着,为了以后的滋润生活,旱就旱点吧,她能忍。
可现在钱也飞了,她还忍啥?
啥都不能忍了,想到伤心处,张玉梅哭得更是震天响,竟还絮絮叨叨地将她这么多年受的委屈给说出来了,不外乎是就是沈思之的不行。
沈思之急得上前捂住张玉梅的嘴,喝斥道:“你瞎说啥?赶紧回家!”
“我瞎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沈思之你自已摸着良心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打我?我就知道你还想着柯美君那个狐狸精呢,你个杀千刀的黑心鬼哟!”
张玉梅不管不顾地闹开了,沈涵听到自家母亲的名字,表情很难看,母亲都死了,这个女人干嘛还要羞辱母亲?
“再吵都滚出去!”沈家兴斥道。
张玉梅还是害怕老爷子的,当下便不敢再出声,委屈地抹着眼泪,沈家兴厌烦地看了她一眼,扭头让沈娇去给沈思之测测脉。
沈娇有些心虚,不敢看老爷子的眼睛,走到沈思之那儿,装模作样地测了会儿脉,冲沈家兴说道:“以前玩得太狠了,伤了肾水,我且扎几针,再开几副药吃了,应该不会有大碍。”
老爷子并无怀疑,知之莫若父,沈思之年轻时闹得确实凶,女学生,交际花,俏寡妇……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人,他都会去勾搭,而且还都勾搭上手了,肾水不干才怪呢!
沈思之听了沈娇的诊断,不惊大喜,急切问道:“娇娇,我的身体真能好?”
张玉梅也停止了哭泣,希冀地看向沈娇,她可比沈思之更着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这如狼似虎的时候,猛然间旱了,个中之苦谁能理解?
沈娇没啥好脸色给沈思之,冷冷道:“全好不可能,能比现在好一些,总不至于做公公。”
沈思之尴尬地笑了笑,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有些欢喜的,只要不做公公就成,早知道年轻时做的荒唐事会影响身体,他说什么都不会玩得那样凶了。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买,他也不能重生回去,唉!
沈娇给沈思之扎了几针,正是解董方正那封肾水的几处穴位,好在还在期限内,若是再晚一月,沈思之可就真要做公公了。
不过她刚才也不是吓沈思之,他的身体就算是没有董方正那一针,也不会强壮到哪里去,肾水就如吃饭一样,暴饮暴食都会伤了身体。
“按照这个药方抓五帖,吃了后再过来诊脉。”
沈娇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沈思之,只是益气补精的调理方子,是个男人都能吃,不过她加大了一些药量,沈思之太虚了,得好生补补才行。
沈家兴不想再同这两夫妻说话,摆手让他们走了,张玉梅还是不放心沈嘉,小心问徐小莉的事,沈家兴瞪眼斥道:“你实在不放心就把沈嘉领回去,栓裤腰带上系着。”
“小宝在爸您这儿我有啥不放心的,我放一百二十个心,爸我们回家了啊!”
张玉梅赔着笑,拉着沈思之告辞,她可不是傻子,沈嘉好不容易才住回来,没看老爷子都愿意给财产了嘛,说明沈嘉在这儿住着大有好处啊!
说不定以后给的财产会更多呢,当然前提是得提防徐小莉这个小贱人。
“咱们以后得看紧了小宝,绝对不能让小狐狸精靠近小宝半步。”张玉梅说道。
沈思之不以为意:“徐小莉不是蛮好的嘛,小宝能娶她做媳妇也挺不错。”
“你刚才就没听老爷子说?小宝同徐小莉在一起的话,以后的财产一分钱都没有,你难道想过一辈子穷日子?你想我也不想。”张玉梅越说越来火,唾沫星子都喷到沈思之脸上了。
沈思之这才想起了刚才老爷子说的话,当下坚决道:“当然要,一分都不能少,我们不定时抽时间去突击检查,严防死守,绝不给徐小莉可乘之机。”
“对,找个要饭佬都比徐小莉强。”张玉梅与沈思之坚定地对视,心与心之间,靠近了好几大步。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们夫妻联手,一定能保护好财产滴。
下午沈嘉又出去摆摊了,沈涵和韩齐威都跟着去了,沈嘉有些不情愿,不过也没拒绝,怕沈家兴起疑心。
沈娇其实对徐小莉嫁给沈嘉并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