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骑在胡小草身上歇了会儿,力气恢复了些,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些,不禁慌了,胡小草虽然号称小狐狸精,可也是只身家清白的狐猩精呀!
比她这个资本家小姐可要清白多了!
现在她这个资本家小姐把身家清白的小狐狸精打了,胡香玉这只大狐狸精能放过她?
还有场部的领导,怕也不会放过爷爷吧?
这可怎么办才好?
沈娇又是急又是恨,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呢?流放路上啥难听话没听过,这回怎么就忍不了了呢?
耳边突然响起韩齐修略带点无赖的笑声:“小爷我最拿手的就是恶人先告状,管你啥人,抢先咬上一口再说!”
沈娇眼前一亮,冲还在惊愕的马杏花眨了眨眼,然后便‘哎哟’叫了声,哭道:“胡小草你仗着你爹多欺负我,我好疼啊!”
说完她眼白眼一翻,晕倒在地上了。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猪队友马杏花,哪里能够理解她的意思,还在纳闷沈娇咋说晕就晕了呢?
明明刚才挨打的是胡小草嘛!
难不成沈娇受的是内伤?
倒在地上的沈娇快要呕死了,不断地冲马杏花眨眼睛,奈何神女有情,襄王无意,马杏花连鸟都不鸟她,还是思考她是否受内伤的事儿。
也幸好还有个神助攻马红旗,他稍一思索就领会了沈娇的意思,忙在马杏花后腰使劲扭了把,自己却大声地惊叫了起来:
“胡小草,你太可恶了,瞧把沈娇打成啥样了?沈娇就算是资本家小姐,也轮不到你教育吧?自有政府有场部领导安排,你操的哪门子心?”
猪队友马杏花被马红旗扭得生疼,效果还是不错的,秒悟。
“就是,胡小草你还是**炕上那点心吧,娇娇是性子好才让你打了,你就是个母夜叉,一辈子都没男人要!”马杏花的战斗力可是很惊人的,火力全开,骂得胡小草上气不接下气,哭都没法哭了。
明明是她被沈娇打了,马杏花这个臭娘们凭啥睁眼说瞎话哩!
胡小草强挣着起来反驳道:“马杏花你瞎说,明明是沈娇打的我,你们都瞧见了的吧?你们说是谁打的谁?”
被问到的众小孩面面相觑,不知该说啥好,事实上确实是沈娇打的胡小草,可为啥红旗哥要说是胡小草打的沈娇呢?
马红旗是这群孩子们隐形的头领,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有威信的,是以这些孩子虽然心存怀疑,可也都没出声说出真相,而是用眼神询问马红旗。
“帮衬了胡小草能有菜团子吃?”马红旗不慌不忙地说着。
众孩子恍然大悟,佩服的眼神朝马红旗投来,红旗哥果然深谋远虑,想事情就是比他们周全。
谁打谁有啥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谁给他们吃菜团子,有奶便是娘,牲口都知道的道理,他们咋就没弄明白呢!
“明明就是胡小草你打的沈娇,我们都瞧见了的,沈娇都让你打晕过去哩!”猫蛋率先攻击,同性相斥,她本就和胡小草不对付,就算是没有菜团子吃,她都不会帮衬胡小草。
“就是,瞧沈娇让你打得多惨哩!”好弟弟狗娃接过了接力棒。
“是啊,真是惨!”
……
众口铄金,十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讨伐起了胡小草,胡小草一张嘴哪里说得过这么多张嘴,生生被气得要吐血,眼泪糊了一脸。
“沈娇身上都没伤,我身上全是伤,你们咋能昧着良心瞎说?”胡小草委屈地哭诉。
其他孩子怔了怔,瞧了眼地上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沈娇,接不上话了,没法接啊!
马杏花双手叉腰骂道:“娇娇受的是内伤,你不过是皮肉伤,没见娇娇都晕过去了,你还精神百倍地同我们吵架哩,到底谁伤得重?瞎子都看得出来!”
地上装晕的沈娇都快要憋不住了,杏花姐可真是太给力了,她是不是也得再加一脚?
眼珠一转,沈娇暗暗从怀里掏出事先备好的鸡血,本是给朱四丫准备的,现在她先用上吧。
将鸡血袋悄悄放到嘴里,咬破一点,一口鸡血喷了出来,腥得沈娇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得,这回她是不用装了,脸上那恶心难受的模样全是真实表现,一点都不带假的。
“娇娇吐血哩!”
马杏花吓得大惊失色,手上的筐随手一扔,野菜散了一地,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去,马红旗也紧跟着冲了上来,神情焦急,他们都以为沈娇是真受内伤了。
就连胡小草也以为她刚才真不小心把沈娇打伤了,瞧这吐了多少血啊,会不会死啊?
胡小草吓得腿都软了,她只不过是妒忌讨厌沈娇而已,并没想她死的,现在沈娇让她打成这样了,公安会不会抓她吃牢饭哩?
会不会吃枪子儿哩?
这头胡小草担惊受怕,胡思乱想,那头马杏花姐弟也吓得不轻,着急地想扶起沈娇上场部医院,沈娇睁开一只眼,冲他们两人眨了眨眼,小声说道:“演戏呢!”
马杏花还没反应过来,马红旗却忍不住喷了,尤其是见到沈娇小脸糊得血糊糊的模样,更是笑得不行,好在他是背对着胡小草他们,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像是哭得伤心,没人看出来他是在喷笑。
“娇娇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沈先生也活不成哩!”马杏花装模作样地嚎了起来,哭得还挺有模有样的。
沈娇实在是憋不住了,再听马杏花哭下去,她这绝对得让人发现,忙用脚踢了踢马红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