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行的身体底子很不错,不过就是当天晚上发了点烧,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照样一餐要造三碗饭,肉还不能断。
有事的却是韩德民,那一百鞭韩齐光可是一点都没留情面,五十鞭后韩德民就晕死过去了,可韩齐光仍然没有心软,愣是把这一百鞭给抽完了,据后背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韩德行的伤虽然没事,可他还是不能剧烈运动,韩德芙兄妹俩都陪着他,三人实在是无聊透了,跑到沈娇那里玩儿,顺便弄些好吃的。
韩齐修正与沈娇一道逗娇,才两三天工夫,娇就不怕生了,同沈娇亲得很,还最喜欢躺沈娇手上撒娇,喵呜喵呜地叫着,别提有多招人喜欢了。
对于另一个主人,娇却是不屑一顾,连甩都不带甩一眼,只拿个屁.股对着某人,要是惹火了它,一爪子就上去了。
韩齐修瞅了眼手臂上的红痕,憋着气道:“这东西脾气还不嘛,不行,我得把这家伙爪子剪了,娇娇你的手可不禁挠。”
娇娇那跟藕一样嫩的手,要是让这玩意儿挠一下,可不得心疼死他了。
韩齐修拿出指甲钳,抓了娇就开始嚓嚓剪爪子,娇吓得喵呜喵呜直叫,蓝眼睛求饶地看着沈娇。
“韩哥哥,我来剪吧,你去吃碗木莲冻歇歇凉吧!”沈娇心疼自家的娇宝贝,委婉地劝道。
韩齐修岂能放心:“不用,我很快就剪好了,娇娇当心被挠了,等我剪好了再给你玩儿。”
沈娇冲娇无奈地耸了耸肩,递给它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谁让你这爪子痒痒去惹不该惹的人呢!
她起身洗手拿大碗盛了木莲冻,浇上红糖水,放到桌上凉着,等会韩齐修就能吃上了,盆里的木莲冻已去了大半,韩德行三人来了后就没停下嘴,一碗接着一碗吃。
“韩德行的伤还没好,最多只能吃两碗,德芙你盯着点啊。”沈娇冲韩德芙着。
韩德芙闻言立马就揪住了韩德行想要去盛木莲冻的手,吼道:“臭德行,这已经是第三碗了,不准吃了!”
韩德行悻悻地白了她一眼,乖乖地收回了碗,眼巴巴地看着韩德为兄妹二人呼噜呼噜地吃,心里可别提有多火大了。
“韩德民这王八羔子,打一百鞭都不解老子气,买的啥子布嘛?”韩德行恨恨地骂着。
沈娇也听了这事,据林子里示警的带子不是人解下的,而是因为带子不牢,让松鼠给抓下来了,也因此买布的韩德民才会受那么严重的惩罚。
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她也没多往深处想,带子不牢让松鼠抓落,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发生,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最要紧的是,新泉村除了她家和齐家,剩下的都是韩姓族人,谁会去做这种害人害己的恶事呢?
沈娇脑子里闪过齐华民的身影,很快她便暗笑自己多疑,齐华民风光霁月的,哪里会是这种卑鄙人嘛!
韩德芙也跟着骂道:“韩德民就同他那个娘一样,最爱贪便宜,看这回九叔会咋个处治韩德民。”
曹操曹操就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齐华容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笑盈盈地冲他们打招呼:“韩大哥,德为,德行,德芙,沈妹妹好。”
韩德芙哼了声没理会,继续低头吃木莲冻,韩德行倒是笑了笑,韩德为看着同她关系不错,起身回应。
齐华容身后跟着一位胖胖的大婶儿,正是他们刚才议论的九阿奶,齐华容见韩齐修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神一黯,很快便又笑道:“沈妹妹,这位是九阿奶,她想问沈妹妹要些金疮药,我想着沈妹妹是最热心助人的,便带着九阿奶上门来讨药了,沈妹妹可别嫌我多事呢!”
九阿奶在一旁笑着解释:“我本是不好意思来讨要的,齐妹子沈妹子心地好,最爱帮助人,我才厚着脸皮来了。”
沈娇虽对齐华容这种拿别人东西假大方的姿态腻烦得紧,可九阿奶那里她还真不能拒绝,尽管这位九阿奶一直都对她没啥好脸色。
毕竟是村里的长辈,且她夫君还是韩氏族里有头有脸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药是一定要给的。
只是怎么给可就要看她高兴了!
沈娇赶紧盛了碗木莲冻递给九阿奶,笑道:“九阿奶快坐下吃碗木莲冻解解暑,我去给您拿药。”
九阿奶虽然不喜欢沈娇娇滴滴的模样,可对她这么会来事还是很受用的,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才一入口就被木莲冻的滑腻爽口给吸引住了,一气灌下半碗。
“这是啥子东西嘛?有点像是红薯粉,不过颜色不对,红薯粉是灰色的。”九阿奶好奇问道。
沈娇解释道:“是木莲冻,同红薯粉也差不多的,我们家乡的吃,九阿奶喜欢吃就多吃点。”
完她便再给盛了一碗,九阿奶更是满意,她因为从侍候人,解放后虽然不当丫头了,可心里却对那段历史耿耿于怀,也所以她平时才在外爱摆谱,在家爱摆婆婆架子,就喜欢被人捧着,这样她才觉得舒坦。
注意到旁边的齐华容是空着手的,九阿奶不满意了,教训道:“沈妹子怎么不给齐妹子盛木莲冻嘛?这样可要不得,客人上门了就是凉茶也要倒一杯撒!”
齐华容正想再添油加醋再几句,沈娇笑眯眯抢着道:“九阿奶有所不知,齐姑娘她吃东西十分心,外头的东西是不怎么吃的,所以我才不给齐姑娘盛,也免得她为难嘛!”
被沈娇这么一提醒,九阿奶也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