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秦双如此肆无忌惮,不留面子的评价自己,汪保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江湖中的人确实给他的外号是叫做“血狗”,意思是在讥讽汪保就是一条到处乱咬人的疯狗。但人总是要面子的,汪保自然也不喜欢这样一个外号,所以自己给自己改成了“血虎”,显得威风了许多。
汪保以前并不经常在舟西镇附近行动,所以他还一厢情愿的以为秦双这么年轻,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这些外号的事情,想不到却还是被秦双一下叫破,这让汪保感到非常的丢架子,心中对秦双的杀意就更盛了。
“小子,你要知道,胡言乱语是会惹祸的!”汪保双手十指张开,屈指成爪,浑身气息暴涨起来,真气凝聚于双爪之上,手臂表面一条条脉络浮凸起来,指尖处隐隐浮现出猩红之色。
秦双嘴上没有客气,但内心可半点也不敢大意,广寒诀的真气已经高速的运转了起来,精钢剑被真气灌注,剑身微微颤抖起来,隐约的发出细微的嗡嗡之声。
两人相对凝立,纹丝不动,坚若磐石,谁也没有先动。
他们虽然双方都没有做任何动作,但两人的衣袂都是无风自动,气息已然在空气中展开了无形而剧烈的较量。
汪保双爪拉开,脸色时青时红,变幻不定,表情狰狞,阴毒的杀意一阵一阵的向秦双席卷过去,仿佛一头猛兽正在龇着獠牙,要把秦双活活撕咬!
而秦双则是双脚微分,不丁不八的站着,长剑平举,神情自若,广寒诀的真气不断运转提升。虽然看起来他的气势根本不如汪保,有被压过一头的趋势,但广寒诀真气每转一圈,便好像一个转轮一样,把汪保那种暴动不已的气息磨掉一层。
于是,不管汪保如何想要在气势上压制秦双,可到了秦双的一边,立即就好像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相持得越久,汪保的内心就越是感到焦躁不已。
以他数十年的功力修为,只差一步便要进阶极脉境界的实力,竟然连这样一个看起来连二十岁都不到的毛头小子都压不下去,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到江湖上,他汪保岂不是要被人当成笑柄?
汪保不但是焦躁,而且也感到极为惊骇。
他原以为以秦双的年龄,内功修为必定不可能太过精纯深厚,就算短时间内可以扛得住自己的气息压制,但这样的抵抗肯定不能坚持太久,就会被彻底瓦解;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秦双的内力竟然极为悠长,跟自己对峙了这么久,完全没有衰败之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保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如果再不彻底的击败秦双,那么今天的这件事将会成为他的一个心魔;只要秦双不是死在他的手下,那么这个心魔就会一直存在,甚至会直接影响到他冲击极脉境界。
虽说两人以气息对峙,先动手的那个等同于变相承认自己压不过对方,从面子上来说有点过不去,但事到如今,汪保也没办法顾虑那么多了,他一声厉喝,道:“好你个小子,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老夫了!”
他的身形突然向左一晃,向右一闪,步法变幻之下,已经欺近秦双身边,双爪一伸,一招擒腕,一招探喉。
秦双则是不慌不忙的冷笑,道:“说的好像如果我不是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是你杀了我似的。”
说话之间,他长剑一抖,同样也是分袭左右,剑尖连点汪保的双手手腕。
如今的秦双身怀寻龙探穴手、永青剑法两大绝学,所以他在运用永青剑法的同时,所选择的目标也是汪保手腕处的穴道,出剑凌厉迅速,而且精确无比。
根据秦双的经验和判断,他攻击的正是汪保的必救之处,所以汪保此时的最佳选择就是收手和后撤,而秦双会抓住对方变招后撤的这一瞬间,发挥永青剑法招招相连,紧密不断的特性,以连绵的招式打汪保一个措手不及。
秦双打算的,正是这种后发制人。
但是秦双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妥,让他想不到的事情随即就发生了,汪保的脸上陡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竟然不闪不避,同时还直接双爪一伸,以肉掌迎向秦双的长剑!
秦双吃了一惊,知道不妙,一下子从主动变成被动,极为勉强的半途变招,想要将长剑改刺向汪保的咽喉。
但由于他之前已经招式去老,这一剑变得太过生硬,虽然荡开了汪保的左手,却被右手一把扣住剑刃,发出叮的一声近似金属撞击般的脆响。
而汪保以手掌扣住长剑剑刃,竟是没有受伤!
秦双心中一凛,暗道:“这是什么鬼功夫?难道是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气功?”
在地球上,确实有金钟罩、铁布衫、或者十三太保横练这样的硬气功,练到极致,可以让修炼者的肉身坚若金铁,刀剑难伤;但他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武功,看汪保以手挡剑的这份底气,倒像是真的有某种硬气功才对。
可事到如今,秦双也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他当机立断,竟然瞬间弃剑,并指如戟,身形闪动,直逼汪保身边而去。
这一下可就变成了汪保有些出乎意料,他哪里想得到,在对战之时,竟然还有人连自己的兵器都不管,直接放弃的?
只听耳边嗤嗤声响,秦双指法如电,转眼之间已经连续攻出了十多指,每一指都丝毫不离汪保身上的各处要穴。
相比起刚刚掌